黑影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睛明亮如秋日冰凉而清晰的溪水,让人若即若离。
易冷全神贯注地行走在屋檐上,仔细着让自己脚下踩着瓦片别发出声响。
这元帅府可真不好进,他好不容易进来,还得万分小心自己注意着会不会被这府上的侍卫或者在暗处的暗卫所发现,虽是困难,但他还是进来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来探查下情况。他自然不回去牢房,先来着元帅府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要不出手攻击的话,估计难度不大。
阮栩这个呆子!易冷注意不暴露自己猫着身子往元帅厢房靠近,一边咬牙切齿,心里十分气不顺地骂着。
要是找到他,非得骂他一顿不可!说什么被抓到就自杀的话语,简直不是威胁敌人,是用来威胁自己的!抓着他就要死死看住他,免得到处乱跑真是气死人。
易冷现在已经没有逻辑地开始生闷气,甚至连自己也骂。自己也是,为什么要过来?这里的危险程度不比牢里少,但等自己反应过来,都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跳跃了几个屋檐,轻手轻脚落在瓦片上,耳朵动了动,侧脸看向漆黑的下面,然而并没有异常,他再看看脚下,刚刚也没有发出声响。
但是怎么总感觉……他回头望了望,蹙眉,总感觉有双眼睛窥视着自己?
突然,屋檐一角,轻盈地翻上一个黑影,一双在黑夜中会发光的猫眼看向他,闲庭信步地走在瓦片上。
易冷松了口气,看来是猫。继而又觉不安,感觉刚刚的那视线似乎不像是猫,那视线太过灼热,让他感觉不自然,像是猎人看到囊中的猎物似的那种说不清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