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祁羽声已有些时日没去行刑房了,行刑房如今也只关押着袁在途,自从袁在途遭受了苏岩的刑罚后,始终什么都不说,但是身体却开始发烧生病,差点病死过去。祁羽声见此,便让苏岩停止了刑罚,但是依然关押着袁在途。
祁门的大宅内依旧幽深寂静,每个人如同鬼魅般穿梭在这座宅子里,毫无人烟的气息,宅子里黑黝黝,宛如鬼魅游荡之处。
昏暗漆黑的房间,旁边堆着令人生畏的刑具,祁羽声在这里走过上千遍,他在这里不需要照明,径直地走进最后的那一间房子,越到里面越是阴冷潮湿,也越是漆黑。
房间里燃着一盏小灯,是房间唯一的光源。
“义父您怎么来了?”苏岩端着烛台有些惊讶。
祁羽声反而要问他:“你为何在这?这段时间不用你行刑了。”
苏岩笑着,脸蛋在烛光下忽明忽灭:“虽是不用行刑了,但是义父你可吩咐了我要问出当日的细节,可在途他不肯说,我总得来跑多几趟的,兴许能问出什么呢。”
祁羽声目光扫向他,鹰眼如炬,让人不寒而栗,苏岩只是笑着,眸光映着跳跃的烛火,像是没有灵魂的娃娃。
祁羽声的目光终于放在绑在刑具上的人,那头短卷发长了些,闻见了声响,抬起头看向祁羽声,唇瓣苍白而干裂,眼神始终没有改变,如同以前那样喊着:“义父。”
只不过,声音晦涩难听。
祁羽声沉默地看着他,袁在途恭敬地垂下眼帘,任由他的审视,终究挥手,道:“将他放下来。”
闻言,几人上去解开袁在途手脚上的缚具,苏岩察觉不对,问:“义父这是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