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看不出你有这等闲情逸致在这小酌,我还以为你只会威吓勒索呢。”师爷捋着长须,翻着他的小眼睛斜睨着易冷,话语一如既往的连讽带刺。
易冷无奈,“余先生,我们可真有缘。在这都能撞见。”
师爷伸手制止他的话,划清界限,十分清高道:“老夫跟你不同,老夫是在这吟诗作对,寻找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兴致。与你这等在此的目的不同。”
易冷无语,这师爷是越来越会端着这文人的架势了。他曾经就听说过,人越是没有哪样东西,就越是想要证明自己有那样东西。而师爷曾经在山贼窝里待过,恐怕更想洗脱那身山贼味儿了,所以才在这酒坊里扎根,好沾上些文人味儿。
“余先生,您这话说得不在理,我能有什么目的,顶多就是在这喝喝酒也听听这些人的诗词歌赋,熏陶我个人的性情,即使赶不上先生的一根毫毛,但也能跟先生说上两句,不至于每次都让先生冷嘲热讽不是?”易冷给师爷倒酒,师爷瞥他一眼,似笑非笑。
“你若是真想熏陶性情,何至于旁人想要跟你谈论诗词歌赋时,你冷着脸一句就打发走了。”
原来师爷早就到了,一早就看到了易冷拒绝地这些读书人的谈论诗词歌赋人生理想,以至于后面都没几人敢上前搭讪易冷了。
易冷笑,笑容浅浅,像是话家常,反问:“何以余先生跟我一样在旁独酌呢?”
果然,师爷被噎住了。
易冷猜这师爷估计也是太端着,再加上这臭脾气,一开始确实会有人跟他攀谈,但到了后来,都忍受不了反而都不上前了。
师爷冷哼一声,很是不屑:“老夫岂是这些寻常人能捉摸得透,自是知音难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