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易冷咽下话语,不情不愿地过去给安然在斟酒,忽然安然在轻轻地咳了一声,易冷立即收了点酒壶,让酒倒出来慢些,安然在再咳一声,易冷就收回酒壶。
酒杯中的酒正好七分满,安然在很满意,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这并不是他们心有灵犀,也不是什么默契,纯粹是那天宴会安然在挑刺挑出来的,当着宴会那么多将领的面前,易冷也不好撂档子不干,只得任安然在“调/教”出了这等闻声就知道他想要倒几分满的酒。
但阮栩那时还没到宴席,自然不知道这缘由,所以这画面在他的眼里多少有点刺眼,甚至有些许两人眉来眼去之意。
他的心不由一沉,笑容也有些淡了。
易冷再去给阮栩斟酒,给阮栩倒得比较少,他记得在阮府时,阮栩还醉过一次,是他收拾的烂摊子来着。
所以喝少点准没错。
阮栩看着易冷给他倒酒,酒直到酒杯的一半,本来这并没有什么,换做平时他还会觉得易冷是想他少喝点酒,可是此刻有安然在做对比,尤其是安然在端起酒杯有意无意显示出来的姿态,多少让人冒火。
于是平时淡然如阮栩,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滋味,多少觉得易冷是不是偏心眼子。
偏偏安然在还要跟阮栩碰杯,道:“严幕僚,来,我敬你一杯。”
阮栩只得拿起酒杯,跟安然在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酒杯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