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情景却很不一样。那时是害怕失去而用力抓紧,这时是欣喜而抓紧。
严华再上前两步,更贴近易冷,唇瓣微张,正要与他说些话时,一旁的侍卫已经搞定了发酒疯的武将上前来,插着话。
“对不住严先生,刚刚没留神看您。您可是头晕了想要找人靠一下?”听见侍卫的话语,严华不禁微蹙眉,泄露了些许不满的情绪,然而侍卫十分自然地插到两人中间,用着善解人意的话语询问着严华,“严先生若是头晕可是靠着在下,我看刚才陈兄也喝了不少,恐怕这对于他来说也有些吃力,还是由在下扶着严先生回去吧。”
这是九皇子派来的侍卫,就算是易冷也没立场提出什么意见。严华听着这话,冷着脸,一向如沐春风如今这种不满的情绪倒是异常的清晰,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过了一会,他才放开手,走了两步与易冷拉开了距离,还是拒绝了侍卫的搀扶,依旧自己一人走着。
这次几人走着,气氛倒比刚才还要沉默的多,连唯一发出声音的醉汉武将都似乎过了发酒疯的劲头依旧呼呼地睡了过去。
侍卫偶尔还问易冷一些事情,似乎想要跟他熟络似的。比如一些“陈兄如军几载了?”“看陈兄深得安将军的重用呀,还以为你已经入军许久。”“陈兄是哪里人士?家中父母尚在?”……如此这般看似闲聊实在探寻的问题。
而易冷毕竟有着杀手的那些年,尽职地当着话题终结者。
“刚刚入伍。”“错觉。”“赫州,孤儿。”……如此这般,等到侍卫再也憋不出什么问题时,彼此各自分道扬镳了。
分离时,严华抬眸深深望了他一眼,却在侍卫看过去时,收回了视线,利落地转身离去。
这不是他的错觉,九皇子的这几个侍卫一路上一直就在有意无意地阻扰着他们两个的接触和交谈。这肯定不会是他们几人自己的意思,那肯定是上面的旨意,只要看出是谁派他们来的,就不难看出来了。
易冷回到了安然在的府邸,从侧门而进,掩上门后不由蹙眉,还在想着这其中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