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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育碧等了半晌,见他始终不抬头说话,脸色黯然。周围庄阿周维庄,怎么能这样?看不透摸不住拿不准也找不到,这人心里究竟是多少窍心思。是他刘育碧做的很不够诚心,还不够尽心吗?

这世上难道还是有他不能左右的事情吗?

太子心中感慨,举杯在手中转着。

庄简低声道:“殿下请少饮,雪中风寒杯中酒冷。我先告辞。”他站起身来自太子身旁擦身而过。

太子砰的一声探手过去拉着他的手腕,道:“周维庄,要做的如何?你才愿真心以待?你来告诉我!”

庄简心中感动,现实却是不容他感怀动心。他伸手推开太子的手,道:“殿下喝得醉了。”

刘育碧淡然道:“能醉便是最好了,我想醉却醉不了。周维庄,你好生奇怪。你无缘由的来到我身边,也会无缘由的离开吧。始终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解释。红尘来去一场梦。你行色匆忙,假若你要离我而去的话,请你空手而去。”

庄简脸色微变,他拿了他甚么事物?

刘育碧艰难的说道:“你令我自尊体面尽失、勇气坚强不再,日日牵肠挂肚衷情思念,夜夜辗转反侧患得患失,你令我变了这么多,却不发一言偷偷离去……”

刘育碧脸上露出了痛入肝髓的痛苦:“你好似有些对不住我吧!”

庄简惶惶然呆住了,他手足无措。茫茫不知左右何处。

这刘育碧对他打骂都可,逼奸调情也罢,就是不要与他说这些诉衷肠的话,他多情多爱心却不失,眼望他人落红尘即可,自个儿却处身事外。

这一朝来,教他堕入红尘受那七情之伤,他可是无心承担。

这薄酒酒力不大,怎么醉倒了这许多人?他方才并未饮酒却不醉自醉。庄简手扶头,一头便栽倒在了旁边提酒太监的身上,太监赶忙上前扶助他,硬生生的一壶佳酿偏倾洒在他的身上。

心未醉,身已醉。

漫天缟素寂寞飞雪,风重长啸浓情无声。

庄简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太子身旁,他快步的回到自己暂居的房屋。

他一回到房间,立刻伸手脱下身上的长衣。他灰色外袍上粘湿了一大片。

庄简他还未抬头,就但听房门吱的一声轻响,他应声回首,有一人已经无声无息的闪身进入房间。庄简心道不好,他疾步跨至窗前还未大叫,那人已经一阵疾风似的跃至他的面前,抬手一把抓住庄简的前襟,将他往后一推。庄简错不计仿,彭得他被那人整个抵在山墙上。来人手脚利索行事利害,紧接着右手抽刀。他一招得手并未停手,抬手一把刀已经压在庄简的脖颈上,庄简大惊,那人顺手一刀已经从他脖颈上抹了过去。

庄简脖子中立时泛起一股子热辣辣的剧痛。热血顿时就喷撒了出来。他脖颈剧痛,脸色惨白。他立刻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脖颈,汗水鲜血一下子披了下来。

那人恶狠狠的低声骂了出来:“你这狗官,竟然敢坏了秦相国的大事,你好大的胆子!”

这人赫然就是藏身于太子侍卫之中的刺客奸细!

那人脸容一般乍看上去毫不出众,但是眼光森森,伸手狠辣老道。

这右丞相是个大老粗、草莽豪杰之类的人物。做事做的粗枝大叶不精细。究查起来却也是后患无穷。估计这秦森是打好了主意令他跟着太子殉葬。

庄简双手按住脖颈,一缕缕的血顺着他得指缝向下流淌。他本就怕死,这下子更是面如土色,全身抖如筛糠。他昔日曾经杀人亡命,但是此人却更是以行刺为生的专职刺客浪人。庄简暗道我命休也。

他口中求饶道:“我可不知那壶酒便是毒酒!无意中档了秦丞相的妙计,实乃无心之失!”

来人大怒道:“你果然刁滑,周二,难怪秦相交代且莫听你废话一刀就杀了你!”那人暴厉,抬手一刀刺在庄简右肩,顿时庄简右肩血流如注痛入骨髓,他张口欲大叫。

那人手疾眼快一拳打翻了他,这人手法拳力都迅猛刚劲,一招出手制人于死地。庄简被他一掌打倒,骨头喀嚓连响,险些全身筋骨都碎了。他尚未挣扎,对方一脚将他踢到室角,庄简与之对敌,竟连还手之力皆无,庄简俯于地上心悸,难道我的命真要丧于此处了吗?

来人是天生的杀手刺客,与人无话不计后果直奔目标。庄简单比文弱书生多些沧桑阅历,打拳为了强健体魄却不为了江湖称雄。两人立时高下便出。庄简那些小聪明在他面前施展不来,几个回合下来,庄简已浑然浴血倒在了地上。侍卫用刀抵住他的喉咙,将他提起来脚不沾地。庄简牙齿咯咯做响心中想,难道他竟然要死在这个刺客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