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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育碧笑道:“好一句话推得干干净净,周维庄啊周维庄,你甚么时候才对我说一句实话呢!”他一把就抓住了庄简的衣襟,将他硬生生的从车上拽下来。

他一手攥住庄简的前襟衣服,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庄简被他拽的站立不稳,心中惊骇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的气力。多年前,他一手就能把他甩到一旁的。

刘育碧笑着说道:“今天我就叫你看看,我有没有资格管束你!”

他一把抓住庄简,硬是把他拖得踉跄着走进东宫了。

庄简吓得魂魄散乱,踉踉跄跄的被拖进去了。

东宫之内红烛高烧、檀香缭绕。

刘育碧带着庄简直入寝宫。庄简心中惊骇走步踉跄着进去。却看见东宫里面已经安排了宴席,自寝宫榻边安排了盛宴,款待于他。

太子笑盈盈的伸手挽了他请他入席。庄简看见了东宫之内太监,宫婢都不见人影,大殿之中只有他君臣二人。太监总管出门时反手带住了殿门并反扣上了。

静夜中远方更鼓轻敲,桌上红烛高烧嘶嘶声响,偶尔“噼叭”烛焰陡然变亮,淡淡的烟气向四周飞散开,映射着橘黄的烛光,爆起了一只烛花。

庄简心中暗暗叫苦,会无好会宴无好宴。夜路走多时终遇鬼么?

刘育碧今日游猎归来身乏口干,他坐在榻边取了杯盏张口连饮了几杯酒,然后上下得打量着庄简。庄简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心如鹿跳,手捏着酒杯心事忐忑。

太子伸手招呼他坐的近些,庄简不动。太子盯着他,庄简只得坐在方案的一侧紧挨着太子。他的脸都被太子看得涨红了。

——真乃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情到浓时人憔悴。惯看花谢并花开,却怕缘起又缘灭。

刘育碧看着他笑道:“周维庄,你还未喝酒脸怎么就红了?”

庄简忐忑不安,这太子无法无天奸猾如鬼从不按常理出牌。这次千万莫要三岁小儿绊倒七十老娘。这可如何解围?

刘育碧心中畅快,他伸手扶在太傅的手臂上,脸若红霞:“周维庄,我对你怎样?”

真是怕啥来啥。庄简口中只得回应:“太子对我很好。”

“那你为何厌恶我管束你?”

庄简半边身子都被那手扶得火烫,烫得他心跳脸烧:“臣被太子管束,是应该的。”

刘育碧点头道:“这话,你说得可是不情不愿?”

强权之下安有个人意愿?你逼我说谎。庄简硬了头皮说:“没有不情愿。”

太子道:“好。”

他看着庄简,目光中闪闪灼灼得透出光彩来,他目光通透在明烛掩映下逼视着庄简,庄简不能与他对视,只能垂首不去看、不去想、不做声。

刘育碧伸手握住他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他,道:“我曾说过的话,你总是不放在心上,周维庄。”

庄简心中叫苦不迭一脸哀求,你可不要说喜欢了我!

太子静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周维庄,我说过得迟早有一日,你会光明正大的在我身旁。”

“——你今晚就留在这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