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些年文老爷一直没做她日后成婚的打算(所以锦心才没有直接想法子处理了文姝曣母子,而是留下他们先给贺时年探探路,日后也有个比较,有魏家人‘砂石’在前,贺时年就更容易在文老爷那边或得好感),哪怕文老爷觉着她这一二年身子有起色、成婚是好事,又觉着她会因为这些年的体弱名声不好议婚,文姝曣撞一个天时地利的时间来,难道文老爷在给女儿定亲之前就不会查探查探男方人选的底气吗?

而且魏家的印象分先就有一个文姝曣在,不说文老爷,文夫人第一个就看不上魏家人。

锦心默默叹了口气——蠢人年年有啊,可她还是头次撞上这么明目张胆地又蠢又毒的。

可真是叫人大跌眼镜啊。

想她文锦心前世在腥风血雨中立身,明枪暗箭阴私算计经历过不知多少,这么蠢毒的手段,真是头一次啊。

锦心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看向婄云,无奈地一笑,拉她坐下安抚道:“你先不要急,那娘俩我留着有用。就让她们先得意两天,你叫荀平使人快去滁州查一下我那大姑母家叫……魏什么玩意?的底细,我有用。我那大姑母既然顶上我的‘嫁妆’了,想来是她家有要用的地方,没准就在她那小子身上,详查。”

婄云郑重点了点头,多少也猜出锦心留着那娘们的意图,便沉声道:“您放心……就等他们先替贺主子探完了路,奴婢再去收拾他们。”

后头几个字她说得咬牙切齿的,锦心拍了拍她的手,低声安抚道:“先给她来两剂药,咱们出出气,只要不叫她瘫在床上没法接着动作了就没事。”

婄云听了眼睛一亮,用力点了点头。

从滁州到金陵路程不远,没过一二日,用午膳时锦心便听到大姑太太家的魏家老大到了的消息,锦心持着筷子的手一顿,转头与婄云对视了一眼,然后淡淡随口似的问道:“大姑母呢?怎么娘两个先后错开来的,倒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