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在他身上蹭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无趣了,便趴在马文才身上,无聊地玩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发梢绕在手指上,一圈一圈的。任由马文才的手如何在她背上游|移,也再无兴致玩耍。马文才刚刚解了彼此的腰带,一手伸到梁月襟前,将她衣服褪下,露出两个圆滑白皙的肩膀,再往下就实在不应该了……马文才眼神忽明忽暗,似乎很犹豫。等他做出决定的时候,趴在他身上的人却已经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脑袋依旧埋在他的肩窝处,卷长的睫毛轻轻碰到他的下颚。他垂眸看着熟睡无害的人,终于轻轻叹气,将她的衣服拉好,搂着她静静地陪他躺着。
她说她心悦他呢。
马文才嘴角不由自主地弯出一个弧度。
梁月这一睡就睡了个把时辰。醒来的时候看马文才柔情似水地看着自己,她忽然觉得……文才兄不会是被自己气傻了吧?借口出去散步,她赶紧避开了马文才。正巧梁祝和荀巨伯往他们这里来,原来马文才和梁月离开以后,陶渊明就让大伙儿借着酒意写字。而等大家清醒后,发现自己半醉半醒之间写出的字比以往都要好看许多!他们就是带着自己的笔墨来给梁月和马文才看的。
梁月扼腕叹息,现在她是知道自己沾酒必醉,看来这一辈子都有机会尝试一下这种写字的办法了!实在是遗憾!可马文才却觉得他们三个是来取笑羞辱自己的。将人统统要赶走,梁月赶紧按住他,道:“马文才,人家一番好心,你别一天到晚地瞎怀疑!”
马文才气的不轻,道:“梁月!你明明之前还说过……”说到这里,他却忽然没了声音。梁月一脸不解,道:“我说什么了?”
“你!”马文才蹭地站了起来。不知为何,梁月忽然觉得此时此刻的马文才很像是被人始乱终弃的花姑娘。马文才沉着脸看了梁月许久,忽然呵呵冷笑一下,一拂衣袖到一边的书桌看书去了。而接下来的好几天,马文才都没搭理过梁月,这让梁月真的觉得很不解!尤其是梁祝二个还以为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马文才的事情,还说让她仔细想想,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地方无意间欺负了马文才。
梁月真是欲哭无泪。幸好还有一个安慰就是,这几天都是陶渊明在上课。他上课的办法很特殊,课讲的很有趣。当然了,那天梁月喝醉酒的事情,她还找过陶渊明。陶渊明轻咳一声,说自己真的不知道她酒量这么差,云云。当然了,梁月也不是去责备的,就是觉得陶大叔明明知道自己是女人,为毛那天还让马文才抱她回宿舍呢?话说那天,马文才抱着自己离开,现在全书院的人都知道了……哎,她的一世英名啊!
陶渊明自然不会告诉她,在桃花林的时候,他那高于常人的情商和智商都让他看出了这俩孩子是一对。妥妥的互补的一对。再加上上课的时候他也喝的有些高了……额,这个绝对不能说出去,说出去了他还怎么为人师表?最重要的是影响到他自由自、随时随地地喝酒那就麻烦了!所以,他当时看着马文才抱着梁月离开,脑子就一个想法:梁月这孩子醉了,要睡觉了。
不过马文才的淫威一直都在,所以呢,大家虽然觉得他们的关系很微妙,但还是没有人敢在背后嚼舌根。
这几日无风无浪,就是马文才不搭理梁月,让梁月觉得怪别扭的。
这天中午,大家下课后要去食堂吃饭,正好遇见背着药娄的王兰姑娘。打过招呼后,荀巨伯就问王兰这是去哪里。王兰有些羞怯地看了荀巨伯一眼,然后立刻别开目光,对梁月说:“王大人得了桃花藓,我正要去山上给他采些草药。”
……为毛荀巨伯问你,你要对着我回答?梁月狐疑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不知道荀巨伯从哪里学来的厚脸皮,一脸痴痴地看着人家姑娘,王兰羞涩不已,看花看草就是不看荀巨伯。梁月得出一个结论:这俩有戏!
“桃花藓?兰姑娘这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