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骋怀伸出左手,捏住花洒。
忽然觉得,如果他十年前就在宴会遇到了虞衡,那么一切都会变得格外不同。
“紧接着,萨摩耶说,可爱的哈士奇啊,我们一起——”
沉静在故事里的虞衡,突然被浇了一头的热水!
“啊,抱歉。”赵骋怀的道歉根本没诚意,“我想自己冲背而已。”
虞衡愤怒的夺过赵骋怀手上的花洒,对准罪魁祸首的后背一顿冲洗。
“坏弟弟,你故意的吧!”
“嗯,故意的。”赵骋怀永不辩解,“衣服都湿透了,贴着不难受吗?”
虞衡:……
“其实,我们可以一起洗。”
虞衡抬手捋开湿发,没好气的看他一眼。
“你以为自己是狰狰,不占地方?浴缸就那么小,怎么一起洗……”
他话音未落,赵骋怀伸出手用劲一拽,他就失去了重心。
下巴和上身砸在温热躯体上的感觉,撞得他头晕眼花。
花洒落在浴缸里,他整个人落在了赵骋怀的怀里。
“你确定,浴缸小?”
赵骋怀眼眸深邃,说话的热气顺着虞衡湿透的耳畔脖颈,一路洒在队服短裤紧贴的身躯。
浴缸没虞衡想的小。
却也没有两个大男人随意施展开双手双脚的大。
湿透的衣服裤子终于去了该去的地面。
没入浴缸的花洒,响着细碎的水流声音,让蒸汽萦绕的浴室炽热无比。
虞衡很舒服,赵骋怀就没有那么舒服。
搓澡专用手套粗粝的感觉,在大腿轻微划过。
赵骋怀没法拽掉湿透的手套,只能抬手一抚,将虞衡的右手紧紧握住。
他算是知道了右手的重要性。
至少,它不应该打着石膏。
脑海里有无数想法想要实践,一抬手,沉重的禁锢瞬间就让双方清醒了。
虞衡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在了浴缸对面,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意。
“算了吧,这不合适。”
“嗯。”赵骋怀漆黑的眼眸盯着他,微微屈起腿,“所以,萨摩耶说什么?”
虞衡哈哈笑出声,乱成一片的思绪清明许多。
“萨摩耶说,哈士奇,我们可以一起去旅行,走出这片冰天雪地,看看你想看的世界!”
编给儿子听的童话故事,变成了成年人化解尴尬的唯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