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摄政王府吗?”
柳泽垂下眼,伸手漫不经心的抚上他耳边发丝,“我从前竟不知道你和他关系如此之好。”
殷怀闻言皱了皱眉,觉得他的话有些奇怪。
柳泽屏退了下人,殿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只见柳泽微微俯下身子,倾身向前凑到他耳边,嘴角微勾,语气轻轻。
“对吗?陛下。”
殷怀大惊失色,睁大眼睛望向他,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
下一秒却被柳泽轻轻捏住手,他的面上神情淡淡,嘴角含笑,柔声道:“不对,现在不能叫陛下了,你说该叫你什么?”
殷怀怒目望向他。
柳泽对他的神情视若无睹,又轻声叹了口气,“我只是想拿回我该来的,明白吗?小怀。”
殷怀冷笑了一声,转过头去不愿再看他。
柳泽终于微微蹙了蹙眉,这时外面有人通传太医到了。
“进来。”
太医进来后连眼都不敢抬,只虚虚给床上的殷怀把了把脉。
柳泽说:“如何?”
“回皇上的话,公子气脉虚弱,似之前生了场大病,这才落下了病根,身子骨要弱一些。”
柳泽双眉紧蹙,沉声道:“你下去吧。”
等人走后,他望向殷怀,“朕记得你的不足之症已经被治好了的。”
殷怀闻言笑了笑,话里带着讽意,“自然都是拜皇上所赐。”
柳泽面色微变,沉默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再重新开口,“自然能医好第一次,自然也能再治好第二次。”
“你先歇着吧,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下面的人来找我。”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龙鸾殿。
殷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觉得好笑,明明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现在做出这幅模样给谁看。
当初自己在牢里可吃了不少苦,再之后撞见了那一屋子画后,殷怀越来越觉得自己不能理解他了。
尤其是这之后某天当他看到宫女呈上的衣物时,只觉荒唐至极。
他之前就不该说殷誉北是疯子,柳泽才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只见托盘上放着的凤冠霞帔,俨然是皇后才有的规格。
“拿出去!”
宫女们却不敢说话,纷纷跪在地上。
殷怀见状便知他们也不敢听自己的话,于是怒火攻心,拿起盘上的锦绣华服便往地上扔,扔了还不解气,拿了一旁的墨便往上泼,精致的布料上立刻就多了刺眼的污黑。
结果正在他犹豫要不要再踩上几脚泄愤时,门忽然便被人推开了,一道明黄身影走了进来。
“皇上。”众人纷纷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