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舟刚从热水里出来,迎面压来这么一股冰冷的威压,浑身的毛孔都紧缩了起来。
他下意识要把怀中的顾息醉往身后护着,却发现顾息醉眉目舒展,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 甚至睡着睡着,隐隐还有想往谢清远方向靠去的趋势。
陆谦舟手中微微用力,将顾息醉抱的更紧,他顶着谢清远冰冷的威压,站的更加笔直,沉声一字一句回:“带师尊回去休息。”
“你知道住处?”谢清远看向陆谦舟,淡淡的问着,只周身冰冷威压随着几个淡淡的字吐出,越发的冰冷压迫。
陆谦舟冷的浑身发抖,却依旧站的笔直,直视着谢清远那双冰冷如深渊的眼睛:“有劳师祖挂念,师尊也怕麻烦师祖,在睡去之前,已经将地址告知我了。”
“好。”谢清远周身的威压散去,视线掠过陆谦舟与陆谦舟怀中的顾息醉,转身离去。
陆谦舟带着顾息醉离开,刚迈开一步,后背就如冰块一样沉重,冰冷深入骨髓。
他看向谢清远,谢清远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道悠远冷漠的声音:“洗干净。”
陆谦舟的后背凝着一层冰块,将他后背被挠伤的伤口凝成了冰霜,泛着热气的水池瞬间凝固。
他回头看去,水池里也有鲜血,从他后背伤口流出的鲜血。
谢清远口中的洗干净,或指他的伤口,或指被他伤口鲜血污染的水池,又或者是两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