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喃,声音仿佛从久远的地方传来:“师尊他,可喜欢你的眼睛了。”
顾息醉有些不明白,琢磨:“所以说,师尊看着冷,其实外冷心热,最受不了别人跟他装可怜?”
他若有所思,心中打着小心思,要不下次跟谢清远通话的时候,跟谢清远卖卖可怜?
“谁知道呢?我们这个师尊,偏心的很。”
“有次我穿着满身打补丁的衣服,出现在他面前,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夸我懂事,知道省钱,作为师父,他甚是欣慰。”
“噗!”顾息醉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能怪师尊偏心?是你太不省心吧。
也不知道谢清远养这个徒弟,得费多少钱,顾息醉在心里默默感叹。
谈起往事,衡九墨只低低叹了一声,抬眸看向顾息醉,缓缓道:
“所以,师尊这么疼你,你怎么舍得让师尊失望呢?”
顾息醉一噎,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就上了衡九墨的套。
他敏锐抓住了其中的漏洞:“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季远廷岂不是应该记着我的恩,怎么还埋怨我抛弃他?”
“这还不简单,季远廷那段记忆,师尊删了,他要的就是季远廷恨你,你俩最好永远不要再见。”
衡九墨作为见证顾息醉和季远廷生离死别的人,当晚就去外面,摆了丰盛的酒席庆祝。
他修长的手指微动,手中现出了一个酒杯,倒了上好的酒,闭眼回味,缓缓道:“师弟,你这样,师尊真的很生气。你若顶着穷极派的名声,还跟季远廷厮混在一起,师尊怕是要亲自来清理门户。师哥很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