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儿还与她处一块儿了。”杜靖雪没有说出名字,而是吊着奚爷的胃口说道:“还一起用了晚膳,又留了一宿,还说了好些体己的话呢。”
奚风渡此刻压抑的思慕之情,仿如开闸的洪水,倾泄而出。
“她还好吗?”
“不太好。”杜靖雪装佯的长叹了口气,又表现得一脸担忧:“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她忘了呢。”
奚风渡:“不知郡主何出此言?”
杜靖雪:“你可知她成亲的事儿?”
奚风渡暗自抽了口气,语气有些低落:“自是知道。”
“你若是喜欢她,为何听到她亲成之事,却看起来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奚风渡:“不是无动于衷,只是冒冒然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只会起祸端,给她带来麻烦。”
杜靖雪:“你可知,御旨一下,便不能悔婚了。”
杜靖雪悄悄观察着眼前这男人的表情,藏得太深,看了半晌也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何打算。
于是,杜靖雪拿出最后一件事激了激他:“你都是要做父亲的人了,还这般畏畏缩缩,到时候你家娘子和孩儿都成了人家的,你才有得哭的时候。”
奚风渡猛然抬头看向杜靖雪,脑子有一瞬空白,下一秒猛的腾身而起,追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孩儿?!”
杜靖雪:“当然是你的孩儿啦!”
奚风渡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听岔,顿时喜忧掺半,“郡主,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杜靖雪没有回答他,又揣了个橘子,笑眯眯道:“你家橘子特别甜,三天后你亲自送一框过来,我们再好好祥谈?”
奚风渡听罢,脸上一喜:“若郡主喜欢,自然送到。”
“好说,好说。那本郡主就先回了,咱们三天后,在郡主府上见。”说罢,杜靖雪心情很好的离开了山庄。
杜靖雪刚走,只见老太爷不急不缓的朝听风楼正堂走来,瞧见自家孙儿自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发着呆,老太爷轻咳了下嗓门儿。
奚风渡抬头看向老太爷,强打起精神问了安:“祖父。”
“我听说永安郡主刚才过来了?”老爷子一脸惊诧:“倒是小瞧你小子了,前有梅家嫡出姑娘,后有永安郡主还来寻你说话。”
奚风渡此刻哪还有心思说这些个,只道:“祖父就别说这些来埋汰我了,郡主她只是……呃,看中我们园子里的橘子。”
一听这话,老爷子便知道这小子在扯谎,“你有心事?”
“没有。”奚风渡抽了口气,想说也不知从何说起,说了也用处不大,所幸便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