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场比赛他输还是赢,都未必见得很有光彩, 不如来一句认输, 还能恶心恶心这位经纪人,宴淮心里咕嘟咕嘟冒着坏水。
他还没想好, 狗日的导演已经吹响了口哨,就在这口哨声刚落之时,眼前突然一片黑影袭来!
宴淮马上惊出了一身冷汗,险险躲开之后才发觉那一脚好似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
虚晃一 枪
“啪!”
什么声音?!
宴淮身子一僵, 他看不清楚身后的景象,但是这声音却是真真切切在耳边响起来的, 再一看台下其他人的表情, 无一例外的都有些凝重。
定点摄像机后挤满了人,蓝队的红队的, 这会也不分敌我了,所有人面上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发生了什么?
那女子一脚对着宴淮的脖子横扫过去,他们还以为是要直接打起来呢,没想到宴淮躲开的时候, 她却顺势一勾绳,把气球勾到地上踩爆了!
这声东击西玩的……已经是炉火纯青了啊,看样子当初没少用这招坑过人。
早知道她那一脚要是收不住的话,可就直接砍到宴淮脖子上去了,这究竟是提前预设好的,还是瞎蒙的?
“导演,这气球绳子的长度有问题吧?”鱼哥看着台上的情形,不满的询问。
导演擦了擦汗:“呵呵………”瞧这问题问的,他是应该说有问题,还是没问题?
宴淮慢慢退到台角,神色已然警惕。反观对面的女子却好像闲庭信步一般,逼近了过来。
“练过?”
女子不回答,停驻在他身前半米处,用一双狭长漆黑的眼眸盯着他看。
宴淮最讨厌狂妄的人,许天赐是,他的经纪人也是。看看眼前这幅景象,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跟许天赐有什么过节。”简夏停下脚步问他。
“过节?”宴淮玩味的重复一变,嘴角虽还勾着,但是眸中却泛着冷然的光。
“那可……”他压低声音。
——“大了去了。”
话音刚落,他向前一步伸手就抓住了简夏的肩膀,另只手往她背后的气球抓去,得意堪堪染上精致眉梢,突然被人擒住肩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砰!”
宴淮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台上。
他以大字型仰躺,头顶的灯光影影绰绰,是极为模糊的一片白。
过了好半会,视线才从模糊变得慢慢清晰,此时,在他脑袋旁边的位置,他眼角余光好像看见有人慢慢抬起了脚。
下一秒。
“啪!啪!”
这两道近在咫尺的声音差点把宴淮的耳朵给震聋,他慢慢侧头抬眼看过去,正好看见那女子已经站在不远处,对他举起了双手,平举在了肩膀处,掌心朝向他。
思及前后,想通她动作的意思之后,宴淮的脸顿时黑的像是锅底,控制不住的隐隐磨牙。
——简直太自大了。
她想表明什么?自始至终,都没用手,遵守诺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