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儿没给他们,夏贵妃和夏丞相能罢休?”皇后问。
“儿臣来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祁王和皇后面对面坐下,端起一杯茶润利润嗓子,将这几日的情况说了,就连刚才御书房的事情,祁王也详尽道了。
皇后听了,笑着说:“你怪你父皇偏心?”
“有些不满,但却不怪他,谁让他是帝王呢。”祁王摇头叹息一声,又押了一口茶,苦笑道:“母后,您说这帝王之家是否真的没有真情,夫妻之间不能全然信任,父子之间存在猜忌,兄弟之间有太多隔阂与争斗,甚至为了那个位子可以弑父杀兄,那个位置,真那么吸引人?”
“那个位置可以掌控别人的生死,当然吸引人。母后虽不是贪图权贵之人,可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如不向前,就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皇后既心疼祁王,又感觉悲哀。
她的儿子有情有义,却生在帝王之家,明明喜欢梧桐,却不得不放手。想着想着皇后眸中噙满清泪,顺着脸颊流出。又怕祁王看见有心,抬手擦拭干净。
“母后,儿臣明白。”祁王抬手,擦了擦皇后脸上的泪痕,笑着说,“那个位置儿臣志在必得。”
一旦梁王登基,夏贵妃成为太后,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现在,越来越多的人被绑上船,他不为自己,也要为他们考虑。夏氏一族必须清除。夏丞相如今断了腿,定不会善罢甘休。
祁王想得不错。夏丞相断了腿,又被皇上惩罚,失了威信。气得发了一通脾气,立刻找来管家,命他去趟南宫家,找到神医谷的人为他治腿,再派杀手去碧荷苑,他要白梧桐和闻晏死。完事后再放一把火,将碧荷苑烧了,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管家得命,立刻去了。夏丞相喊住管家,再次吩咐道:“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不能让人查到老夫身上,要是让人怀疑到老夫身上,南宫家离灭门的日子也不远了。”
祁王回去后,飞鸽传书闻晏,简单说了京城形式。桃仙阁书房内,闻晏打开字条,垂眸看了看,将字条放在手心,催动内力粉化,抿唇轻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夏老贼也幸运,皇上为平衡朝中的局势,象征性的惩罚了夏老贼。不过,这才是刚刚开始呢,你让女儿害得我断腿,如今我也让你尝尝,这断腿的滋味。
司琪站在一旁,看着闻晏,道:“少爷,这祁王殿下说什么?”
“夏老贼急了,想狗急跳墙呢。”闻晏坐回轮椅上,拿起一本书,随意翻看两页,又说:“司琪,你去通知金文,让他时刻注意碧荷苑的情况,有陌生人靠近,及时来报。”
“是。”司琪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闻晏依然翻看手中的书,这时梧桐用木托盘端着一个瓷碗,笑嘻嘻进来,道:“闻晏哥哥,这是飞鸾做的鸡汤,放了山里的野蘑菇,可香了,还特别的清淡,闻晏哥哥一定喜欢。”说着,梧桐已走至闻晏身边。
闻晏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接过托盘,垂眸看向梧桐,笑着说:“我尝尝。”
梧桐迫不及待拿起勺子,盛了一勺,放到闻晏嘴边:“快尝尝,我刚刚喝了一碗,特别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