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这秦夫人怎么登门了,并且旁边还是一脸来者不善的秦宗师?
次女调的奇香不是对秦夫人的病有效果吗,按理说,这秦夫人的身子应该被调理的渐渐有起色了,怎么还是这幅病重的样子,再说,即使登门,不应该是来道谢的吗,怎么一副前来问罪的样子?
他急忙还了一礼道:“秦夫人不用多礼,快请坐,有什么事都好商量,凡是本官能帮得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辞。”
“秦宗师,请坐,不知刚刚话中是何意啊?”
“苏侍郎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装糊涂?”秦宗师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苏侍郎。
苏侍郎连忙站了起来,冲着椅子上的秦宗师行了一礼道:“还请宗师言明,老夫确实不知这其中缘故。”
“当日,你们府上言明对我姐姐失眠症有效果的奇香是你府上女儿调出来的,此事可有假?”
“无。”
“我以令牌为信物,赠予你女。你女承诺为我姐姐调香,此事可有假?”
“无。”
说这些话的时候,大老爷当时都在场,那奇香确实是次女调出来的啊,这事情难道还能有假?
“苏侍郎,你可知冒名顶替奇香之人,该当何罪?”
大老爷额角渐渐起了一层薄汗,若说他此时还没回味出秦宗师话中的意思,那他算是白活了。
得罪一位人人推崇仰慕,权贵都奉为座上宾,就连今上都很欣赏的三品宗师的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当日赵指挥使来的时候,确实是下官次女在庭院调香啊。”
“误会,呵!你那女儿上门为我姐姐调过一次香,我姐姐病情反而更加严重,后来你这女儿百般推辞不肯登门。
这是何故?原因怕是那奇香压根就不是你那女儿调出的。”秦宗师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语气忽地重了下来,满脸讽刺地看着苏侍郎。
大老爷很少过问内宅之事,哪会注意次女的这些事情,没承想这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一步,他面皮渐渐涨红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来他在朝堂之上,初闻此事,下朝归家后和夫人提起过,当时次女也在场,也没听次女当时提起她也在夜半调香,这莫不是次女听到了这个传闻,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那奇香,十有八九不是次女所调。
大老爷被这个假设吓得浑身冷汗津津,拿着袖子不由自主地去擦额头的汗,不擦倒好,越擦这冷汗反而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