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是一个足够熟悉顾行之的人。
他原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直到他发觉照片拍摄角度,直到盛澜的暗示,直到这家医院。
“盛屿,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喜欢来精神病院吗?”
“如果不是病人,那就是有秘密的人。”
盛屿说的没错,如果不是病人,就是有秘密的人。
与世隔绝,受人保护,几乎一举一动都在观察之中。
这个人足够了解顾行之,而在顾行之挑唆他与盛屿以免自己因为盛屿的保护而对他不利。
如果不是盛澜的话,他几乎要以为这是叶今。
“顾行之的母亲有秘密。”
叶侨说。
顾行之的遗物除了顾母以外没人能碰到,而除了她又有谁有经历去更改一个已死之人的日记呢?顾行之的日记他仔仔细细的重新看过,实际上并非全部都被修改过,而是顾行之六岁时的日记被人为的修改了。
顾行之六岁的时候刚好被抛弃。
盛屿觉察到一丝奇怪,他转头总觉得不安,今日的天气很好,可他还是觉察到些许阴冷,仿佛有事将至。
在等待短信的过程中叶侨像是陷入一阵思绪的漩涡,他转头靠着墙,盛屿发觉叶侨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其实我们可以不在意那么多。”
盛屿看向叶侨,“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离开这座城市,你喜欢哪里我都会跟着你去。”
这些话很熟悉。
叶侨抿着唇看了他一眼又一眼,眼里的复杂仿佛看着另一个人似的。
盛屿瞬间明白这些话有另一个人也同样说过。
这些事情他早就能想到,不论现在的叶侨是什么样子,不论现在的叶侨会不会有多爱他,可他的心底装不下一份完整的爱。
这并非他还爱着顾行之,而是他无法彻底信任一个人,一份爱。
尽管叶侨在竭力袒露真心,以给他安全感,也试图要他们之间减少些未知的隔阂,可爱是做没有保障的东西。
叶侨垂眸,眼底有千帆过尽的苍寂。
“抱歉。”
他话音未落,就被盛屿忽然推开,他尚未察觉危险,一把刀已径直落在他放在站过的位置,惊惧未定,盛屿拉起他的手一路狂奔,这条街是老街,鲜少有人来。
叶侨听到一阵可怖的笑声,如深渊幽谷的鬼魅,他没来的转身只看着眼前的路,也不知道是跑的太急还是恐惧,他感到他的心跳极速的跳动着。
“别回头!”
盛屿鲜少如此疾言厉色,他握着叶侨的手几乎要将他手握断。
风声在耳侧呼啸,夺命的脚步声在身后越发迫近,死神已拉开两人的窗帘,然而盛屿与叶侨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无辜遭难。
追在身后的人始终一言不发,叶侨只感觉胸闷气短,许久不健身的代价就是如此。
盛屿拉着叶侨的手越来越紧,尤其在叶侨有落后趋势时他几乎拉紧了叶侨恨不能将他扛起来扛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