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洛易又道:“那时他刚成了鬼,神志不清,更何况他事后也被镇压了一千年了,已经赎过罪了。”
“又不是他自愿被镇压的,算个屁的赎罪,那叫入狱改造。尤其他一看就知道毫无悔改之心,一旦苏醒便悄悄吸纳鬼众,害人性命,强娶阴子为道侣?”
“什么强娶?人家是真心相爱!你就是追求不成被拒之后心理变态!曲垣也没有悄悄吸纳鬼众,他是鬼王,一醒来就号令众鬼,那些人死去也只是被他的阴气影响,曲垣已经送了他们功德,又圆了他们生前之憾……”
说话的是个妹子,柳洛易却也没反驳,他最?初确实也是被曲垣吓得?要命的。
“那我把你杀了,再给?你点功德,是不是就不算是把你杀掉了?同理,我把曲垣杀了,但只要事后找补,是不是也不算杀了?那当初的皇帝事后也找补了,为什么曲垣还要怨恨?”
“你——”
“小蔚,你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反正这种人就是该杀!”
季寒素的视线掠过这些年轻人,转向几个年纪大的,比如刚才被他一脚踢倒的原主师父方鼎方老爷子,原主的师叔女冠冯玉峰(没有师姑甚至于师姨的称呼,无论男女都是师叔),其他门派的几位长辈,还有那位国家“有关部门”处的冯处长(有关部门就叫有关部门)。
方鼎忽然问:“尊驾乃是何人?”
“我还是我,不过请神上身,遮了我自身之气罢了。”
年轻人们这才意识到,那些年长的,从刚才就一直没出声了。
“师父,怎么回事?”有人莫名其妙。
“开天眼就看见了,他身上的气变了……”
“我没灵力了,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