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也表现得识趣,对他恭恭敬敬。

崔宏心里舒爽,立在左南身边问:“陛下今日想学什么?”

他是个粗人,自然不能教文课,左南现在正瘫着,也不能学武,最多听他讲讲故事:“朕想听听你们平时都怎么练兵的,有没有什么趣事?”

崔宏想了想,挑几件趣事讲起来。

这边君臣相和,凉亭里时不时传出皇帝的笑声,另一头得了消息的德公公阴云密布,一掌拍碎桌角:“崔宏又过去了?你们看,皇上是不是故意的?”

坐在下首的几个亲信都有些踌躇,不敢乱说。

皇帝突然不傻了,这事玄乎,到现在还没查明白呢,观皇帝这几日的言行,胡闹是真胡闹,可谁也不敢保证他不是故意装的,还无巧不巧选中了崔宏,不怪德公公多想。

可崔宏最多去讲讲故事,私底下并没有多余的接触,要说皇帝在谋划什么,看着也不像,而且皇帝都被架空了,连下诏都得由太后把关,根本拿不出什么实质好处,崔宏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货色,也不大可能因为几句空口承诺就卖命。

德公公自己也想到了这些,蹙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别说德公公,就连吉祥都闹不明白左南想干什么,左南倒不是故意瞒他,只是因为哪天夜里的事跟他闹别扭,故意卖关子。

这会儿崔宏讲得口干舌燥,喉咙冒烟,停下来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