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还残存一点希冀,捂着头虚弱地喃喃道:“怎么回事?难道夜里受凉了?你摸我额头看看,是不是起烧了?”

其实夜里受凉,不至于到第二天晚上才发烧,左南心里多少觉得这猜测不靠谱,可要说中毒的话,也不像,他今天还特地闻过饭菜,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吉祥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手心贴上他额头,微凉地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是起烧了。”

顿了顿,又道:“药效不错。”

左南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抬头瞪着他:“又是你?!”

吉祥神色无波无澜:“药下在熏炉里,证据确凿,陛下可以即刻叫人进来拿我。”

左南顶着一脑袋问号跟他对视,越想越来气,终于忍不下去,从床上跳起来,狠狠一拳朝他身上砸过去。

吉祥硬生生受了一拳,却笑起来:“还以为陛下不会恼呢。”

“放屁!”左南愤怒压过体虚,猛虎扑食一样将他撞倒在地,骑到他身上就打,“当我是泥人吗?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不跟你计较真以为我怕你啊?惯的你什么臭毛病!”

说一句打一拳,气急了直往脸上招呼。

吉祥让他打了几下,倒也没觉得疼,但不知为什么有些心浮气躁,他将左南两只手抓住,翻身反压,练过武的力道,左南自然敌不过,他轻松压制,看着身下的人气咻咻愤怒地瞪着自己,那股心浮气躁的感觉更甚。

半晌后,他从左南身上起来,退后几步,最后转身,往偏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