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套扔在地上，说，“所以咱俩今天死神面前走了一遭。以前的事一笔勾销。我一辈子，没有遇上过，敢把我的心放在地上踩的人，今天之后，咱们两清！”

夏婷不会说话，不会动，只能麻木地看着烈日在他身上镀上越来越晃眼的光晕，

他仿佛自嘲地笑了下，远处一架直升飞机远远降落。

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过来。

夏婷看着蒋韶南望着她，好像看她最后一眼，毫无感情地说，“我人生有许许多多的想法，在遇上你之前，多彩又有趣。可从你出现，我人生唯一的追求就变成了讨你欢心。你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但是如果一开始，你明明白白说，自己只谈性不谈感情，你以为你能挨到我的床？那件事，在有些人心里，是想着一辈子只和自己心爱的，要娶的人做的。——夏婷，我和你，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

他说完转身走了。

老徐追过去，拉着蒋韶南想和他说什么，蒋韶南推开他，说，“她和你关系好，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了。你们都是一种人，身边的女人男人都是调剂，别人和你们谈真心，在你们眼里恐怕是笑话。大家道不同，你们以后好好做生意。”

老徐傻了。

老朱放下夏婷，追过去劝，“韶南，有话好好说。”

蒋韶南被扯着手臂停下，看着他，“她给我补了一课，我以前想的太简单了，以为上床这种事，就是爱上一个人想一辈子在一块，虔诚忠诚什么的是一定的，原来有些人根本不那么想。”

老朱嘴动了几下，硬是一个字说不出来。

最后说，“咱俩这么多年朋友，我了解你，所以我中间也着急过。她还小……会不会只是图新鲜？”

蒋韶南说，“她把男人当配饰，有些男人也一向把女人当配饰，咱们周围很多这样的人。是我自己有眼无珠爱错了人而已。”

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