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集资的吗?”他父亲完成了最后一笔,神色满意,把笔放下说,“那我没有办法,她公司确实非法集资了。”
“怎么可能?”季年手里有夏婷公司的账,夏婷自己的账。
就听他父亲说,“她公司有很多笔账解释不清来源……这个我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你迟早都要知道。”
这完全是废话,季年不耐烦地说,“爸你何必和我说这种废话,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对她动手的?她怎么碍你的眼了?”
他从小到大从没有这么尖锐的和自己父亲说过话。以为父亲一定会发火,却没想,他父亲还是那么气定神闲的,像对待他那些不听话的下属的时候采取的态度,轻描淡写地说,“你已经被她迷得三魂不见七魄,我只是要拉我的儿子,你如果还清醒,根本不会回来和我这样说话。你看看现在的自己,你还认得自己吗?”
你怎么不去死!
季年的心上忽然涌上这句想都不敢想的话,他心惊胆战地后怕起来,自己怎么敢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
他又生气又内疚。
为什么把自己逼到了这个份上。
“一千万年薪,”他父亲伸出一只手指,神色莫名地看着他,“一千万!”
季年还在内疚自己刚刚的那个想法,一时没明白过来。
他父亲说,“谁给你灌了迷魂汤,你敢开出这个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