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皇帝做爸爸就是好,庄蕾她义父知道她的心结就是谢景同,留了谢景同给她。

庄蕾一声素白夏装,坐在圈椅之内,陈熹也是一般的白色锦袍,靠在椅子里。庄蕾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见谢景同步履蹒跚地走进来。

她停下了手,谢景同看向陈熹:“怎么,你来看我笑话?看到了?”

庄蕾挑眉问:“什么叫来看笑话?你怎么会以为我们是来看你笑话的?”

镣铐声再传来,谢夫人胡氏走了进来,那个牢头谄媚地对着庄蕾一笑:“殿下,您要的人,提过来了!”

“你带我夫人过来做什么?”谢景同不明白。

庄蕾收回了手,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圆润光滑有光泽:“让她看看你,让你们夫妻最后聚上一聚。”

谢景同叫道:“你有这么好心?”

谢夫人看见庄蕾,带着哭腔:“让我见弘显一面!”

“我为什么要让你见他?”庄蕾觉得很可笑地问。

“我秋后就要问斩了,想见他最后一面不行吗?我是他的生母。”

庄蕾笑了一声:“最后一面很重要吗?”

“至少行刑前让我们见一面,难道不在情理之中?”谢景同问她。

陈熹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我见到过我父亲的最后一面了吗?”

谢景同的脸色变了变:“那你提我过来,是来干什么的?”

“我来看你行刑的!”庄蕾笑了笑:“那一日,我家大郎哥哥和我公爹怎么死的,我今天也让你尝尝味道。”

谢景同听她说得慢条斯理,却透出一股子森冷,退后了一步:“我已经被判秋后问斩了!”

庄蕾笑了一声:“我夫君和公爹,可是什么罪都没有犯,你就把他们弄死了。你这个时候倒是怕了,当初草菅人命的时候怎么就不带怕的?”

庄蕾侧过头去看向谢夫人:“夫人,我家二郎从一个健康的孩子,到一日一日地病入膏肓,你可曾有一丝的怜悯?”

谢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当初知道就是那样的结果,所以我从来不曾与他亲近,从来没有抱过他,疼过他。我怕自己生出多余的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