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飞鸽传书已经是五月,陈熹的对于这个综合性学院的草图都已经画好了。得到的消息是淮南王平定了京城太子与外戚的叛乱,只是很遗憾,太子铤而走险弑父,陛下未能幸免。

一家子再入京已经是六月盛夏,知了叫地猛烈。京城门口,早就清了场,身着便服的淮南王站在门口,一行人被护送进京。

娘娘下车,庄蕾抱着圆圆下来。圆圆一溜儿小跑过去,叫:“阿爹……”

淮南王一把抱住孩子,在脸上亲了一口,叫一声:“宝贝儿!”

带着孩子走到自家媳妇面前,娘娘叫了一声:“花儿过来!”

庄蕾站过去,王妃指了指孩子说:“把孩子给我抱走!”

庄蕾一把抱住圆圆,拖了过去,圆圆不高兴了:“大姐姐,我要阿爹!”

娘娘伸手就是一拳头:“你不要命了,拿命跟那个王八蛋去博?你不想想我们娘儿几个,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活啊!”说着娘娘呜呜大哭起来。庄蕾这才听出来,有些事情娘娘都知道,只是没有跟他们说罢了。

“我没事!”王爷叫着,还伸手一把抱起了王妃,却在走了几步之后,庄蕾发现他脚步虚浮,庄蕾大叫:“义母有喜了!义父你抱不动就别抱!”

若非边上的侍卫帮忙,王爷一个趔趄,可能就把娘娘给摔了。娘娘站定,看出不对劲,问:“陆承允,你说过不会再受重伤。伤那里了?”

庄蕾跟着进宫,王爷被逼着解开身上的衣衫,胳膊上又是一道新伤,不过有人缝过了,娘娘看得边掉眼泪边骂:“你做事情永远不带脑子是吧?”

“不是!我还是想要最后一搏,看看能不能救陛下,只是……”这一点还真是遗憾,但是也不算是遗憾,毕竟淮南王的才干应该比那个皇帝要高很多吧?或许她自己这么认为的。

娘娘哭地伤心,义父对着她挤眉弄眼,她只能说一句:“谁缝的伤口,丑成这样?”

“是小的缝的?”一个三十多岁的郎中走上前。

“你是哪个?”

“师祖,我是小闻大夫的徒弟!”

庄蕾看了他一眼说:“这个伤口缝地不合格,回去重修这一课!看看我当初的伤口修理地多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