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焘咬牙切齿地看着陈熹,陈熹过去揉着他的头:“好了,偷懒的事情偶尔说说可以,不能当真,别孩子脾气。做哥哥的总要管好你的!”

“谁是你弟弟?到底谁大谁小,你知道吗?”陈焘甩开他的手。

庄蕾还在伤口上撒盐:“如今也分不清了,只是你这么孩子气,叫二郎一声哥哥,也没什么吃亏的!”

陈焘哀嚎:“姐!”

接下去的两日因为有了儒生的推波助澜,在京城发展成了高潮,皇帝亲自下旨让京城府尹调查。等京城府尹去侯府调查,谢安已经服毒自尽了,这下子死无对证了。

对于外界来说释放的信号太明显,畏罪自杀。越是这样,这个事情就更加坐实。

来找陈焘,陈焘说得有鼻子有眼,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毕竟谢安死了,他能说什么?

问庄蕾,庄蕾说并不知情,自己夫君和公爹是否被杀害,毕竟她没有本事查证,她也是听陈焘说的,唯独问陈熹的事情,庄蕾说地清清楚楚,如果是肺痨,那个病症她还在研究中,到现在没有本事治疗。就是中毒,然后慢慢拔除的,不过毒的方子,她可以猜测,但是不能完全跟对方开方一样,因为完全是自己根据陈熹的病症推测的。

问陈熹,陈熹把矛头指向了太医院的秦院判。这么一来突破口就变成了秦院判。安南侯这下子两难了,他想要毁灭证据所以杀了谢安,现在看来捅了马蜂窝,如果这个时候再去杀秦院判,他不知道后果如何。

原本安南侯在京城中属于勋贵,但是并非顶尖核心人物,现在他却成了权贵的代表,藐视人命。

有儒生甚至在敲击登闻鼓,围在那里表达不满。淮南王带着陈熹和庄蕾前去。

庄蕾站在上面,弯腰:“各位,我谢谢大家对我们一家遭遇事情抱有的同情,也多谢你们出来主持正义。这个世界上总有好人和坏人,在我和闻先生给二郎诊断出他身中□□,有人要把这个孩子用生病的方式掩盖的时候,我也曾经愤怒过,伤心过。当我忙碌于治病救人,有人来杀我的时候,我更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要遭遇这种事情。我听说敬爱的公爹,疼爱我的夫君的死,另有隐情,彻夜未眠。不过不管怎么样,朝廷都在尽力彻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相信这是公正的。我始终相信正义只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恶人永远会被审判!”

这位小娘子的一席话,触动了很多人的心弦,淮南王站过来:“各位学子,听孤说一句话,快些回去复习,争取在会试的时候有一席之地,以后你们才是审判恶人的青天。大津的阴霾靠你们开拨开,大津的律法靠你们来维护。善恶到头终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