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爷子招手,庄蕾提起裙子奔过去,叫一声:“爷爷!”
“小丫头,我们回家了!”闻先生过来拍了拍庄蕾。
闻海宇带着笑看着庄蕾,轻声:“师傅!”
“海宇,回来了!”
“哦,对了!李先生叫我带回来的东西还在车上,我给你拿去!”海宇兴奋地说着。
两人奔跑过去,海宇从车上拿下来一个木箱子,被闻老爷子过去说:“你们俩先等等,明天好好开箱子看,行不行?”
这一顿饭吃地庄蕾是猫爪狗挠,到底是没能忍住,和闻海宇一起连夜让人把那几个箱子搬进了药场,打开了箱子,把里面的宝贝疙瘩给取了出来,闻海宇在那里说:“我在明州,已经在霉毛上面看到了你说的菌体,还有我也看到了你说的痈虫。”
有了显微镜,就可以对很多病理进行分析。这等兴奋可不是建牌楼这样的官样文章可以比拟的。
师徒几个带着一帮子小徒弟在药场的实验室,昏天黑地地忙活起来,更何况链霉素有很大的进展,对结核杆菌有一定的疗效,接下去就是如何促进链霉素变异,变成高产的菌株。
庄蕾总是想着年前多做掉一些,如此年后去花掉一个多月才不心疼。若非张氏让陈熹把她拖出实验室,她估计就日以继夜泡在那里了。
庄蕾被逮回小沟村的马车上,回到阔别已久的家里,家中早就焕然一新,粉墙黛瓦,连篱笆墙的影子都加长了。家里已经里里外外忙碌开来,一见到久别的邻居本家,被拉过去两句家常一聊,庄蕾立马就投入八卦当中。
如今的小沟村,年纪大一些的,跟着陈三一起做做木工的活计,做做粉笔。孩子满了十五,就想着找张氏看看能不能进药场,如此一个村有个二十来个孩子都在药场或者寿安堂干活,比庄家地里多一份出息,还有工钱可拿,邻村的人一个个都羡慕地不行。总有出嫁的女儿回来问家里,能不能去陈家说说,把孩子送进药场或者淮州的医院也行。
这下子庄蕾回来,那个阵仗是大,可陈家一家子还是那般可亲,不还是那个河边洗衣的花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