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蕾也没有打开,看那盒子就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直接推了说:“做郎中的,看病是本分,我拿过诊金了。其他东西真不能收。您拿回去!”

婆媳俩见庄蕾怎么也不肯收礼物,老夫人拍着她的手:“以后去京城,别忘了来家里吃个饭。”

“一定要去的。”庄蕾将婆媳两人送了出去。

回来却是不胜唏嘘,这位刘娘子年纪实在太轻了,就这样香消玉殒。

听闻庄蕾说了刘娘子的事情,周老太太如听到了新奇的看法,听庄蕾说这个病跟男子在外不知节制有关。老太太竟然同意:“之前我也有所怀疑与男子有关!不过我一直认为这个是跟妇人的情致郁结有关,因为丈夫在外寻欢作乐,导致妇人不能开颜,天长日久郁结成病,却没有想过是外面带回来的脏病。”

*

陈熹最后一场要放榜了,庄蕾自然知道不可能有意外,最多就是名次上的差别。反正就一个童生考,类似于前世的中考吧?

陈熹说想吃水煮鱼,这孩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身体还不好,就是爱重口味的菜。庄蕾给医院里定了休沐日,成天不停不歇干活,也是要人命的。劳逸结合才最重要,不过她和周老爷子他们是轮休的。

庄蕾早早起来打算去集市上逛逛,陈熹屁颠屁颠地跟了出来,说给她拎篮子,顺便去集市上吃早饭。

叔嫂俩并肩往前走,陈熹又高了许多。自己在女子里已经算是高挑的了,这家伙已经比她高了一寸多了吧?

陈熹见庄蕾正在侧头看他,问:“嫂子看什么呢?”

“你最近又高了不少!”庄蕾说道:“按照这个情形,估计还能高上两三寸。过两年定然是姑娘们心中的俏郎君了。”

陈熹低头笑了笑:“嫂子,也这么看?”

“那是自然,在我心里二郎 ,现在就很俊俏!”她这么一说,陈熹脸上一红,不似以前那般否认,只回了一句:“嗯!”

早上的集市,叫卖声阵阵,热腾腾的豆花,白白胖胖的包子,还有一根根在油锅里翻滚的油条。

这边的小摊子上有豆花和蒸饺,庄蕾坐下要了两碗豆花,庄蕾给两人碗里都加了一小勺的辣油,

陈熹去边上买一根油条扯成了两份,一人半根,递给庄蕾。又替庄蕾在蒸饺上倒上醋。

两人对坐着,庄蕾问他:“转头八月就要参加乡试,你这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