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缘故呢?”

“各种缘故!这一间,就是我们培养痨虫和其他致病虫的房间。”

“可以进去看看吗?”

庄蕾看了看他,说:“今天恐怕不行。”

“庄娘子是怕被我们看了学了去吗?”

庄蕾看向他说道:“我是怕在没有防护之下,你染了肺痨!”这话一出,很多人大笑了起来。

“为什么要养痨虫?”

“这可不是西南养的蛊虫,而是为了判断病患有没有痊愈,如果没有痊愈,他的痰液通过一个昼夜的培养,里面是没有痨虫的。但是如果没有痊愈,那么里面就能发现有痨虫。还有一个是,我在患病比较轻的患者身上取了痨虫出来,打算培养一代又一代,也许能够制作出来,防止肺痨的痨虫。这个我们这里如果知道痘种的郎中可以理解对吧?”庄蕾问道。

“对,庄娘子!但是人痘之术还是有风险,种了人痘十个人里九个不会得天花,还有一个可能因为种了人痘死了。”后面的一个淮州医局的郎中说道。

“是的,这个就是痘种毒性不够低。所以这个低毒痨虫,其一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培养出来,第二我们也不知道毒性能不能做到像我们希望的那样。但是,我们郎中最不怕的就是时间长,否则我们也不会用十几二十年去等一味药成熟对吧?我不愿意做一家之言的钻研,我希望在一段时间后,能把自己钻研的结果提供给其他人,让大家一起来研究。药品的研究寂寞且耗费大量银钱,但是最后收获也是巨大的。救人是一方面,如果一个成药到了世面上之后,也是一门很好的生意。”

陈三少爷点头:“确实如此,生病吃药是一门长久的生意。而且是一门积德的生意。”

“我们为什么只做简单的药材加工,为什么成药不够多?为什么不能让郎中在大部分的时间,针对大部分的病患开方能简单点?风寒,一个小瓶子,里面一瓶子药丸吃上五六天。而不是回去煎药,还要分先下后下,煎了之后面前苦的不得了的要难以下口。吃五六天,就跟上了五六天刑法一样。这是我们想要办制药工场的第二个愿望。”

原本不过是在外围参观,不能看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在陈三少爷这个药堂东家的很多发问之下,庄蕾的回答让人多人有了启发。

“若真是如此,这个工场可不止五万两!”

庄蕾看向他说:“谁跟你说五万两了?我们花的时间不值钱,放进去的知识不值钱?钱是钱,但是脑子里的那些想法也是钱。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金钱。”

“有道理!”

最后淮南王问了庄蕾一句:“你跟我说能解决南方的疟邪,这个事情什么时候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