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老太太开口问:“要不要咱们把家里的几个山头都种上橘子树?”

庄蕾差点一头撞在墙上,这好歹也算是富豪级别的老太太,怎么会提这么个建议?

“你如今把成业带得很好,他做事也勤恳了。我相信你的想法,只是我怕你们到时候收不到那么多的橘子皮,所以要不要咱们自己种些?”

“种了,干嘛?老太太要跟我一起卖口脂吗?”庄蕾问她。

老太太看着她:“什么口脂?”

“您没觉得给您的口脂里有橘子味儿?”庄蕾问她。

老太太让身边的妈妈拿了口脂过来,挑了一点出来放在鼻下闻了闻:“这是?”

“我当时在做口脂,那个是用来调制口脂的香味的。那个吴郎中看见了,以为是青橘饮的方子,所以照着去做了。后来我一想要不青橘饮也加点味道,就名副其实了?”庄蕾笑了笑。

老太太愣了一下,恍然:“所以你是故意的?哪怕你站出来说陈皮没效果,也是故意的?那个李家六郎的病是怎么回事?”

“这个病会发一阵之后,又退下去,下次再发作。”庄蕾说:“不用多少日子,那李家六郎还会发作的。”

老太太这才说:“所以?等李家六郎再发作,就可以破了谎言,下次有人再出来说青橘饮做出来了,就没有人信了?”

“对,哪怕是一模一样的方子,病患也只认寿安堂了。”庄蕾笑着说:“这个药方肯定要公布出去,但是寿安堂的青橘饮,也必须是最正宗的青橘饮。您说呢?”

老太太拍了拍手:“小丫头,你若是做生意,必然能比我做得更大。”

“我最适合的还是做郎中!”

庄蕾和闻先生离开黄家,老太太心里头畅快,只要黄成业跟着这个丫头后面,一辈子吃喝不愁了,她就是死了也能闭眼了。

十来天之后,李春生这一次的发作地很是厉害,浑身骨头酸疼,脸上身上溃烂,叫了吴郎中过来,哪怕是李家婆子把吴郎中的祖宗十八代全骂遍了,吴郎中也束手无策。几天之后李春生躺在床上从开始的日日难受还叫唤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今日早上牙床骨僵硬靠着撬开嘴巴才能喂两口水进去。

“怎么办?怎么办啊?”李家婆子大哭:“你不是说这是青橘饮吗?你不是说没事了吗?你看看人家张玉兰到现在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