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刚刚醒来, 看了他一眼, 不愿与他说话。被救回来、的情况之下, 谁愿意跟一个要放弃治疗她的人说话?
庄蕾走过去说道:“老夫人, 我要跟许太医说一下您为何能治的缘故,为何不愿放弃您的缘故。您让他试试您的脉?”
听了这话,老夫人才转过头, 对着许太医道:“若是小五听了你的话,现在我恐怕已经去见了阎王!”
那许太医讪讪笑了笑, 将手搭在老夫人的手上,原本濒死的老夫人,脉搏平稳。
周太医曾经跟他说过, 凡是恶疮经几年不能愈的,就是毒入肌里,若是冒然切开必然毒入血脉而亡。所以遇到这样的病患,喝清热解毒的药,带病延年是最好的, 很多恶疮有可能一辈子也就那样了,而流传的那些方子多数都不能用的。
比如有古方说, 用燕窠土和窠内外燕粪, 加油调搽,或加黄末调搽。这个方子就曾经被周院判批驳地一无是处,说是怪力乱神者的胡言乱语。一旦用了这个方子,邪毒侵入肌里, 人很可能三日之内就没命了。
如老夫人这样的,属于运气不好的,经过几年之后恶疮自己烂入了筋骨,他看到的都是死路一条。
可老夫人明明已经必死了,现在虽然还在低烧,但是已经完全脱离危险,这简直不可思议。
两人到外边来讨论病情,许太医来自大津医疗系统的最高管理单位。哪怕是他自己的窘境还没有完全摆脱,这会子一副官架子又出来了,问庄蕾:“那这个青橘饮,既然效果如此好,又能治这么多的病症。配方是什么呢?”
庄蕾恨不能看智障一般地看他。大家都是出自于老中医世家,谁家没有两张秘方?难道可以互相探听的?哪怕青霉素她是用了前人的发现的。她会不会将配方公诸于世,是一回事。但是他该不该探听又是一回事。
“许太医,您很有趣?”庄蕾玩味地说道。
被庄蕾似笑非笑的表情给弄得神情一滞,许太医听庄蕾说:“您在青橘饮中的功劳,犹如伯乐发现了千里良驹。而您本身不是一匹良驹。这一点,您是不是明白呢?”
“你!”这下弄得许太医恼羞成怒,这个小丫头刚才就是骂地他肝疼,好不容易她说的那些建议让他看到了回转的余地,这会又被她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