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也扑过去哭,这个家里孤儿寡母三个人哭在了一起。
边上的亲眷,看着陈月娘的肚子,看着庄蕾抱着自己男人的牌位,想着矮子能娶了这么个媳妇儿,还没给他留下一点香火,就这般去了,实在可怜,。
听说那个儿子刚刚被那个什么大官家给要走了。一家子连个男丁都没有了。最惨的时候,这个害死这家两个顶梁柱的一家子过来了。
都是自己村上的人,同宗的或者不同宗的,看了都心疼,女人们开始骂那李家是畜生,男人过来推搡着要将一家三口推出去。
把三人给推了出去,那李六郎离开前:“陈月娘,是你自己不认是李家媳妇的,明儿我就休了你!”
听见这句话,庄蕾爬起来,虽然伤心加熬夜让她有些站立不稳,但是不妨碍她拿过边上桌子上舀茶水的碗往李六郎砸去,李春生被砸开了额头,他娘一看见宝贝儿子额头砸开,血流了出来,心疼地捂着儿子的额头,张嘴就骂:“克死男人的小烂货!老天要败了你们陈家。”
庄蕾想起书里陈月娘难产的时候,这个老太婆一定要保孩子,不顾月娘的死活:“我们会活地好好的,老天到底要败了谁,日子过下来才知道。”
李春生指着月娘:“以后别想再进李家的门!”
“做梦,以后就是要饭也跳过你们家,再要!”若非庄蕾被身边的婶子们给拖住,恐怕她就冲出去了。
李春生的娘一边走一边骂:“小泼妇……”
此刻若是不泼,以后还怎么立足?庄蕾看着李家三口嘟嘟囔囔地出了门,除非她死,否则账总是需要一笔一笔算。
一家子差点撞上院门口的马车,倒是把那个李家老头给吓了一跳。
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宽大的马车架子,好生阔气,幸亏陈家在村子里的第一排,前边儿空地也大,否则这么大的车还真进不来。
庄蕾站直了看,难道是安南侯和阿焘?
甲长从前面的车里爬了下来,跟着他下来的是一个年过四十穿着绸缎衣衫的男人,后面又跟出来两个个男子,后面的车子,一个十三四岁的胖嘟嘟的少年下了车,并非家里的陈焘,看上去一团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