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想见到他,但是如今连洛迟都不知道她的母亲还有舅舅在哪里,她只能去见他。
而此时,徐谨兮带着人,绕到桑州一带,直往京城而去。
数千轻骑,从山林之中,穿梭而行。往素有大瑞粮仓之名的仓州而去。
而仓州,此刻正源源不断地,往离永州不过一城之隔的呈州而去。
正是深夜,押送着粮食的军队,正从山下路过,藏在山上以树木为遮挡的轻骑,源源不断地从山上射出火箭。
轰隆隆的火,很快就将浩浩荡荡的粮草烧得一干二净。
皇宫里,当今皇上洛风延正在处置即使被他关在冷宫里也不忘跟侍卫苟且的宁初雪。
他青筋直冒,手指掐着她纤细的脖颈,眼里淬着毒:宁初雪,你就这么自甘堕落?什么人你都可以?
洛风延手劲并不小,宁初雪眼神有些涣散,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殿梁,没有任何焦距:老实说,我并不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堕落。
相反,我很开心。这样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爱谁就爱谁,有什么堕落的。
洛风延被她激得脸色更加扭曲,手中的狠劲,也更重。
宁初雪仿佛一条濒死的鱼。
声音也气若游丝。
她抬头看了一眼她曾经的夫君后,突然恶劣一笑,而后缓缓道:
洛风延,你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喜欢你了吗?
因为你,在我助你登上皇位之后,转头又去爱了别人。所以你不配。
你啊,你看看你,连我什么都没有做,仅仅喜欢别人都受不了,却妄想让我原谅那样的你。
咳咳咳。
说真的,说真的洛风延,我现在,一点儿不后悔。
我恨的是我为什么,要生为女子。
倘若她不是女子,她便不会那么容易受感情羁绊,倘若她不是女子,那,她想爱谁就爱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宁初雪的话,洛风延听不懂,他眯着眼,看着她青白的面容,心中更恨,手中的力道也更重。
皇上,不好了运往呈州的粮草,被烧了!
紧接着,又传来急报。
来人气喘吁吁道:皇上!不好了,镇国公,带着人,攻打呈州了!
洛风延掐着宁初雪脖子的手,骤然松开,奔了出去。
他亲自披巾挂帅。
但镇国公多年领兵,为人虽然素有温润如玉的美誉,但实际上行军打仗,却一点儿不含糊。说一句用兵如神不为过。
加上徐谨兮行动不便,但仍旧暗地里指挥着骑兵,一路绕乱各州城。
父子两齐心协力,直捣长龙般,一路往瑞京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