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桌子用雕花的屏风隔起来,有的则用多宝阁一样的桌柜隔着,上边放着蓝色皮的书,或者摆放着梅瓶。
有一个小门,通往里边的院子,而如今,里头的院子,正开着白梅。
其实已经差不多布置好了。
只不过有一两面墙还是有些空。
成公子,我觉得,在这里,把你雕的上去,再在那边悬挂名家的字画,如何?
宁初莞第一次指的是门口入口,第二次指时,说的是店里边东面的墙。
徐谨兮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错。点了一下头:嗯,挺好的。
得到肯定宁初莞挺高兴的,不过她问,本来是想要得到更多的建议的。
成公子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妥当的吗?
徐谨兮:挺好的。
宁初莞:可我想获得更多不一样的意见。
徐谨兮想了一下,而后,就店面的问题,给他提了一些自己的建议。
宁初莞觉得还挺好的,于是跟他认真讨论起来。
二人一直讨论在亥时。
此时月明星稀。
南平侯,一人从墙上落下,很快到了立在廊下的孟卓锦身后,跪了下来。
世子,那蒙面二人,来这里,是来看病的,并无不妥。
并无不妥?孟卓锦并不满意来人的答案。
身后的景匀连忙补充:哦,对了,那两个蒙面人,面部似乎皆有烧伤。
烧伤。此时孟卓锦是早就知道的。他仔细斟酌了一下,眯着眼眸道:你想办法,让人让他的真面目露出来,本世子倒是想要看看,这面具底下,到底是什么模样。
景匀抬头忘了自家世子的样子,背对着他的模样,似乎带着几分阴狠。跟他平时光风霁月的样子截然不同。
忍不住在心中一叹。
云华郡主的心里,恐怕一直都没有自家世子,就是不知道他着得什么魔。
而在镇北王府,镇北王妃这天晚上,也跟她提起了孟卓锦。
镇北王妃身着雪里金遍地锦滚花狸毛长袄,坐在小几上,眉目柔和,额点花钿,面容温雅娴静,握着宁初莞的手,含笑问道:莞莞,这京中之事安定下来了,你的婚事,是不是应该也考虑一下?
卓锦是个好孩子,母亲觉得你们两其实挺适合的。说着,伸手怜爱抚了抚宁初莞耳边的发,语重心长道:以前的事情,终究只是过去了,该开始新生活的时候,也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宁初莞不发一言。母亲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她试过了,孟卓锦对她再好,她也没有感觉。
她也不懂怎么回事,反正,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
或许是经历了徐谨兮,她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又或者,真的对感情看淡了。
真的是这样吗?好像又不是。
她对成公子的感觉,都比对孟大哥的感觉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