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坍塌,他并没有受伤。京中派了人来管凌州,是太子的人。

他觉得索然无味,就回来了。

没想到徐谨兮竟然来了。

见到徐谨兮这么大的架势,坐在高头大马上,望着他,便笑着问道。

征北将军带着这么多人来,难道,连本将军这闵州城也看上了?

徐谨兮根本不想跟他废话,马儿往前几步,而后,把被士兵围在中间的宁初莞捞了起来,就放在马上,与他面对面。

洛迟待为解释,语气要和善许多:我们将军查到定安侯当年出事的线索,来查罪犯。

狄楚越眯着眼,望着抱着宁初莞的徐谨兮:可徐将军这模样,却并不像是要来查罪犯的样子,倒是像是要来抢人。

洛迟也觉得,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来解释:是这样的,昨日有人在悦来客栈中了毒,全身僵硬,犹如石化。症状跟当年定安侯一模一样,世子一查,就查到这里了,将军若是不信,可以跟我们一道去并州一并查案。

狄楚越拒绝了:罢了,既然是你们查案。那本将军也不干涉,走!

离去前,他看了一眼马车外边,面容青肿的少年。想起刚才求着他把人带回来的侄女,有些不敢相信。

原来这人,竟然是失踪的绥王世子。

呼啦啦地,他很快带着人离开。

并州,狄楚越可不敢随便去。那是徐谨兮的地盘,万一出个什么事,他命都不保。

而他,更不敢让徐谨兮留在这里。万一他的人在闵州动什么手脚。

狄楚越来的快去的也快。

宁初莞被他困在怀里,有些生气。

徐谨兮一只手臂不方便,另一只手臂抓着她,见她挣扎得厉害,凑在她耳边警告道: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就别怪我对他们用刑。

清冽的气息喷洒在宁初莞耳边,宁初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微微偏离他的怀抱,扭头,看着他,质问道:你当真是为了查你舅舅的案件而来?

自然是。本来,徐谨兮暂时不打算去追她的,没想到,又查到竟然有人手中有那种药。

你觉得是他们做的?宁初莞有些好笑。

你觉得,我会拿我舅舅的事情开玩笑?当年赵西柔虽然告诉了他一切,但是,也并没有查清楚,他舅舅到底是谁害得。

一切,仍然是一团迷雾。

他还在生气她趁乱离开,因此冷着脸道:你放心,不是为了你。

不是为了她他把她拽上马?

宁初莞搞不清楚这人的逻辑。

挣扎:那你放我下去。

徐谨兮却仿若没有听到,道:我手不方便,你抓着我,不然掉下去我可不管。

马儿往前跑,宁初莞身体一颤,差点往下栽去。吓得她连忙抓住徐谨兮的衣袍。

徐谨兮低头一瞧,唇,边勾出一抹笑,左手控制着马,就带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