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沉惊慌失措,瞬间冒出一身冷汗。
有人曾评价过路沉的性格,说他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然而这样的一个路沉,也会有被逼到手忙脚乱从身下抽去拿嗡嗡作响的器物塞进床头柜里的一天。
待言轲进了门,见到的已经是一个整洁干净的卧室,还有一眼望上去与平时无异的路沉。
当然了,只是一眼望上去而已。
路沉再怎么速度,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两分钟内,将一切收拾到最初状态。
尤其言轲对他又太过了解。
事实上一进屋,言轲就察觉出了微妙的不对劲。
他臭着脸:“你是带女人回家了么,为什么房间里的味道怪怪的?”
“你以为我是你?”
路沉脸色青白交加,从头到脚都显示着对言轲不请自来的不乐意。
“也是,你这性格不可能的,不过……”言轲小狗一样吸了吸鼻子,然后走到路沉身边,上下打量着,“你喝酒了,和那个顾谦和,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你今天废话怎么那么多?”
“我就是随便这么一问,你干嘛那么紧张,心虚?
路沉整个身体的汗毛都被言轲盯得竖了起来,恨不得立刻跟他彻底隔离。
可正如之前所说,他们俩相识十年,实在是太熟了,已经到了那种无论对方怎么生气,只要厚着脸皮下一刻又能和好的程度。
就算路沉赶人,言轲不乐意走,俩人的体格差距注定让路沉不能硬来。
于是他只能换一种更为迂回怀柔的方法:
“不是心虚,只是我忙了一天很累,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呆着?”
言轲死死盯着他,似乎是想探寻路沉那句话的真实性。
然而就在路沉以为言轲快要放弃的时候,男人却突然唇角一勾,露出白灿灿的牙齿,笑道:“既然这样,我帮你按摩啊!”
说罢,言轲不由分手就仗着体型差距将路沉按到床边。
等路沉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被言轲高大的身型给困住了。
他只能朝言轲大吼:“艹!你个神经病放开我!”
言轲磨了磨牙齿,阴测测道:“我越来越觉得今天的你不对劲,平时你会关掉另一个手机?会不回我微信?好不容易我推了所有事情过来关心你,你竟然还让我回去。”
“你老实告诉我,你跟那个顾谦和到底去哪里鬼混了,都说了什么话题?”
“我就是喝醉了想单纯睡觉难道不行吗?”
路沉头疼欲裂,觉得自己当初是瞎了眼,为什么会决定将未来和这样的一个男人捆绑在一起。
可现在后悔早就为时过晚,言轲的坏脾气与固执他也不是第一天领教,想要让他彻底打消疑虑,除非……
“你在干什么!”
路沉冷不丢发现,言轲这个混账竟然在脱他的衣服。
“检查吻痕——”
两只手被死死按住,腿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