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我了。”池昱笑笑，表示理解。

宛菀握着拿铁：“……我想起来了。你初中来过，又转学了。记得当时同桌惋惜了好久，你不知道她给你作了许多画，课都不好好上。”

果然，世间的故事从另一个角度都呈现得完全不一样。

那时每日备受社恐煎熬的池昱 ，没想到有人以看他为意志。

“……你每次都主动把作业放在我的桌子上，不用催。你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但很难看到。”宛菀如梦呓般述说着自己的记忆，看着那双比记忆中来得更闪亮的眼，逐渐沉溺其中。

池昱笑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记得，你在大榕树下帮了我，还会对无良司机正义凛然……”

“什么正义凛然？”宛菀困惑。

“你还是不要记得比较好。”池昱伸手指了指一颗芒果树，“在那，你推开了我，一辆车开了过去。”

宛菀年少中二义气的时刻过多，确实不记得。

“然后把我骂了一顿，大意是让我珍惜生命，好好活着。”池昱仍是带着笑意。

宛菀知道自己一定误会了。

“虽然那时候我确实只是出了神，可在那之前我确实不够珍惜我的生活。”

宛菀现在明白是因为他的病，中二却救了人，也算好事：“照你这么说，我确实是挺正义凛然的。”

“对。”池昱笑了笑，拿着咖啡和她碰了碰杯沿，眼睛却是盯着她的唇看。

“我怎么了吗？”

“这里，沾了泡沫。”

细长均匀的手指伸了过来，轻轻一拭，羽毛般拂过心尖，宛菀战栗般看着他，突然才反应过来，拿铁有个鬼泡沫。

在池昱理直气壮的眼神中，宛菀心虚，亦不敢欲盖弥彰再去擦，只是默默喝着手中的咖啡。

“不早了，送你回去吧。”

宛菀心想，你也知道时间不早了。

看透了她般，池昱道：“是我急了。可我刚听说了一个消息，不得不急。”

宛菀询问的眼神看向他。

“听说，你在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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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谁告诉你的？”宛菀突如其来被呛到，“秦子均同学？”

他是真“八卦”啊。

“你和他也熟？”

什么叫“也”啊？

“你和他不熟？”宛菀顶了回去。

“宛菀，我回来了。”池昱上了车，再次替她系上安全带，“两年前，我说的话，还作数。”

男人的气息漏了一口在她身前，宛菀不太自在道：“……是两年半前。”

记得这么清楚，池昱心里一下乐了：“是。既然你已经考虑这方面的事，我想，我应该是备胎一号才对？”

“你不是备胎。我不养鱼。”宛菀嘟着嘴，轻声否认。

“我说错了。重来。”池昱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少女发丝柔软光滑，“我应该排在第一位，你说是吗？”

“又不打王者荣耀，排什么位。”宛菀继续嘟囔，她一下后悔自己没想清楚就跑了出来，这下没来得及想，说也说不清楚。

池昱再次失笑：“这游戏还没出呢。”

是啊，他们都重生了。

“你知道他是吗？”宛菀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刷出了一圈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