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裴风然所知,谢家目前好像还保留着这个制度。
而谢家的冕下,就叫明镜。
没等谢时玄开口,白修就先回答了他。
“昂!是啊,就是那个!现在冕下的信物就我的手上,没看到我的手已经快抖成筛子了吗?嘶,我掉进粪坑都没那么紧张过!家主……赶紧拿走啊!”
白修又激动又克制,声音颤抖到破碎,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戏弄自己的家主,偏偏又不敢动,生怕把自家至宝给弄坏了。
他虽然天天在嘴上说自己是人族精英,但他再怎么自信,也不过是个严重偏科的学生,突然把信物扔他手里,这不等于让他一个学生去当院长吗?
吓死他了好吗?
听到这,裴风然若有所思:“怪不得师兄会被引到这个混乱时空来,原来是有人在拿至宝明镜引导师兄,但他们这么做,目的是什么呢?”
谢时玄用手拨弄了一下手心里的瓜子:“我先澄清一下。送镜子的,和伪装我还魔化沈仲平周定坤的,不是一拨人。”
“哦,魔化,又是老一套。”裴风然无聊地转了下手里的扇子。
其实他也想到了,他不会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但周定坤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从心底产生厌恶感,说没有被魔化他都不信。
毕竟被魔化的人族,已经称不上是人了,他会厌恶也属正常。
“那魔化周定坤,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他来抢尧山仙君这个角色?这个角色是哪里特殊吗?”白修催眠自己别注意手里的东西,把注意力放在说话上,开始拼命地推理。
“其实,他们会去魔化沈伯兮的弟弟这点也有些奇怪,这让我想起了当初沈危那个被戏精附身的弟弟。”
那个魔族的戏精令白修印象深刻。
“哪里特殊?那可是宇朝祭拜了几百年的仙人,相当于信仰,这还不够特殊的?”裴风然客观淡定地仿佛不是在说自己一样。
忽然,他转扇子的手一顿,猛然想起一点:“沈危,宇朝,信仰……”
“原来如此。”
裴风然淡淡一笑,手指轻推,打开折扇:“还是老一套啊。”
白修抬头看着他的表情:“有线索了?记得要一网打尽,这次可别漏了,再放水可就演过了啊!”
裴风然斜着眼看向一直在嗑瓜子的某人,嘴角勾起一个特定的弧度,问道:“呵呵,上一次,要怪谁?”
白修默默转头。
被两人注视着的迷路先知看着手里的瓜子,面不改色。
“白修啊,注意手里。”
白修好不容易忘记的事情,又一次被提及,顿时慌慌张张地喊道:“啊啊啊啊啊!家主!快、快把至宝收回去!我的手已经抖得不行了!要掉了,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