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要怎么做啊?徐枝月烦躁地撬开第四个梅子酒的瓶盖, 这么俗套的商战剧情为什么会让她碰到?她现在本应该是个无关的路人啊!
“草……”徐枝月一口气喝完整瓶酒,丢掉瓶子,猛地站起来。
岑烨他算什么玩意儿?书里着墨没比她多几个字的人, 有可能斗得过原著中的终极反派吗?
打了个踉跄,徐枝月扶着墙站稳。
发烫的额头抵在手背上,她缓了一会儿,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
她要去……去把岑烨找他这事告诉岑反派, 对……她才不要掺合进他们这些人的斗争里面!
夜色已经深了,勇叔收拾完餐具早回家了。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徐枝月和岑格非两个人。
走廊墙壁上,悬着的极简式圆弧灯静谧地放出柔和的光。
砰砰砰——
自以为清醒的徐枝月, 用力地砸响二楼东侧尽头房间的门。
“开……开门!岑……”
房门从里面被打开,醉眼朦胧的徐枝月没察觉,伸手去敲,惯性之下,整个人往前倾。
岑格非不避不让,任由她歪倒在自己身上。
嗅到一阵偏甜的,不算难闻也绝对称不上好闻的味道,他略蹙起眉,“喝酒了?”
“没……没有……”徐枝月软绵绵的手搭在他手臂上,勉强地直起身,“算什么……酒啊,充其量就……就是饮料。”
岑格非目光沉沉地落在她酡红的娇靥,“找我有什么事?”
“有事啊……当然有事啊,”徐枝月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今天那个岑烨……找我……”
岑格非淡绯的唇抿起,等徐枝月往下说。
事实上,在岑烨和她见面的第一时间,他便得到了消息。就连他们的谈话内容,他也掌握得一清二楚。
岑格非想听徐枝月在他面前怎么说。
“岑烨找我……要利……利诱我,”徐枝月眨了眨比平常更潋滟的杏眼,“他说……我当他的……间谍……他就给我钱……帮我得到自由……”
岑格非低头,语调沉缓,“你怎么回答?”
“我怎么回答……我啊……”有温热的鼻息拂在脸上,徐枝月觉得有些痒,抬手想挠,却被一只劲瘦的大手攥裹住。
“啊……”一股力道将徐枝月整个人抵在墙上,手折向上扣在头侧。
“嗯?”岑格非的拇指轻轻抚摸掌控着的柔滑手腕内侧,“怎么回答?”
窗外冬季的夜风凛冽呼啸。
卧室中,空气里的燥热分子成倍地裂变增加。
“我不……回答……没回答……”徐枝月感觉嘴唇有些干,下意识伸出软红的舌尖舔了下,“为什么要……要出卖你……我才不要……和他……和他交易呢。”
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答案。
岑格非扣住她手腕的掌心,泛出些微的麻楚,迅速蔓延至胸口。
他微微直起身子,舌头舔了下后牙,仿佛有点小时候吃了黏糖后牙齿发软的感觉,连带着四肢散了些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