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枝月只犹豫了一下,就快步下楼梯,尽量不弄出动静而又迅速地绕去玄关,连早饭都不吃,溜出大门。
冬季早晨的风掠过樟树,刮在徐枝月的脸上,冷得她打了个哈欠。
也不知道岑反派是怎么做到穿得那么单薄坐在阳台的,总不会阳台上也装了暖气设备吧?
草……不要外想这个人了。
腹中空空的徐枝月裹紧围巾,朝最近的地铁站走去。
岑格非的助理倒是有说,每天送她去上班。徐枝月觉得不自在,坚决不同意。
但是接她下班这事,徐枝月拒绝无效。
徐枝月只能让准点出现的助理,把车子停在离麦优甜品店远一点的地方。
她实在不想再费脑细胞编借口,应付懂车的陆海船的东问西问。
距离岑格非助理第一次接徐枝月过去了六七天,陆海船在客人少的时候,仍时不时凑到徐枝月身边神神秘秘地问:
“我老早就觉得你的气质不像普通人,其实你是哪个富豪家的千金吧?”
“你是不是厌倦了挥金如土的日子,隐姓埋名出来体验生活?”
“又或者是和家人闹矛盾?”
……
类似以上的问题。
徐枝月每次都说“不是”、“你想多了”、“我是个普通打工人”,但陆海船一脸的不怎么相信。
唉,她真心觉得男人八卦起来也是很恐怖的。
……
“枝月……”这天午后,阿茵悄悄将徐枝月拉到角落。
徐枝月等了一会儿,疑惑地眨眨眼,“怎么了?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没有。我就是想问你个问题……”
“你问啊。”
“就是……”阿茵舔了下嘴唇,“陆……海船是在追你吗?”
徐枝月忙不迭否认:“不是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阿茵小声地说,“那他最近怎么经常……”
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阿茵没说完的是什么,徐枝月扶额,“他最近经常和我说话,其实是……在催我还钱,对,我借了他一笔钱。”
“这人啊,哎,没到期限就开始不停地催。”徐枝月佩服自己,这张口胡诌的功夫提高了不少。
“原来是因为借钱啊。”阿茵表情恢复阳光明媚,然后,关心地问眼前的朋友,“你现在缺钱啊?需要我借一点吗?”
“不用啦。凑合点还是够花的。”徐枝月拍拍阿茵的肩膀,“我去干活啦。”
“嗯嗯。我也去——靠!连晓淑你怎么在这儿!”阿茵吓了一跳,“你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