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侄女已经拥有了,足以镇压塞拉斯的力量。
“今晚的搜魔人总部会进行一次换防,你姑父会将人手召集起来交待一些事。”缇亚娜松口道。
“谢谢姑妈和姑父。”
拉克珊娜语气轻快地道了声谢,露出灿烂的笑容,朝着缇亚娜姑妈和某个空着的位置,认真地行了一礼。
做完这些,她们二人又聊了几句,这才分开
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拉克珊娜抱着魔法书,脚步前所未有的轻快。
今晚和明天,或许是一个新的开始。
她在心里期待地想到。
暮光稀薄之处,黄沙潮涌。
索昂萨沙瀑。
位于巨神峰西侧的奇观胜景。
传说中,这里是沙漠的尽头,所有的黄沙将在此地迎来终结。
无尽的黄沙潮涌在岩石间开凿出一条条通路,沿着崎岖的通路向峡谷裂缝中倾泻,在悬崖边形成壮阔的沙瀑。
在索昂萨沙瀑的对面,岩石凸起之处有一座看起来很新的木屋。
此刻,亚托克斯正行走在岩石凸起之处,背负着巨剑,双目无神地朝着沙瀑的方向走来。
他的耳边听不见黄沙翻涌流动的沙沙声响,他的双目看不见天际间微弱的光芒,他只是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行驶着行走、站立的职能,心中除了毁灭以及对星灵的仇恨,就只有一片黑暗与荒芜。
不过有一件事,他还记得。
那就是他曾经的尊名
亚托克斯。
数千年前,他的本体便已经化作灰烬尘埃,只有不朽的精魂被永远封入了他背负的巨剑之中,那把随他出征过无数次的武器。
他时常分不清自己是活着还是死去,他唯一清楚的是,世界将在他手中迎来终焉。
不,这其实并不是他最初的想法。
但他最初的模样,最初的信仰,最初的追求最初他统统都不记得了。
某一时刻,他“醒来”时,感受到的只有黑暗,密不透风的永恒黑暗。
他不能呼吸,不能行走,不能挺身直立这把武器就是一座监狱,将他的意识封禁在永恒的黑暗中,甚至剥夺了他自我了断的能力。
黑暗令他窒息,让他饱受痛苦的折磨。
他与这地狱般的桎梏拉扯了数百年,直到某个愚蠢透顶的无名氏,再次抓起这把巨剑。
亚托克斯抓住了机会,强行将自己的意志注入到宿主体内,并模仿自己原本的形象重塑了宿主的躯体,同时也夺走了宿主的生命。
然而凡人的躯体终究太弱了,他们的生命犹如夏虫一样短暂。
他渴望更强大的身躯,更好的宿主!
此后数年间,亚托克斯为了重塑自己的躯体,侵占了许多宿主。
只要是刚毅非凡,生机勃勃的躯体,无论男女虽然他掌握的魔法不算精深,但他却能在瞬间便夺取凡人的身体,听见他们的灵魂从世界上告退的声音。
这个残忍的过程中,他发现了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死去的人也能为他所用,将自身变得更加健硕强壮。
亚托克斯开始了他的巡游,步履不停地竭力寻找让自己重回飞升之身的办法,但这把剑身上的谜团最终也无法解开。
渐渐地,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永远也不能获得自由,现在的躯体也只不过是比巨剑更大一点的牢笼罢了。
强夺而来,残忍重塑的血肉愈发地像是一种嘲弄,嘲弄他过往的荣光。
他收获的一切,不过是对过往的畸形模仿。
或许,现在这个丑陋的怪物,才是他真正的自己
命运确实相当的不公,那么又是谁隐于幕后拉扯着命运的引线?
亚托克斯忘记了很多事情,关于曾经发生的一切,大多都变得模糊。
但他确凿地记得,自己被引力拖入巨剑的最后一刻,看到了一双如暮光般的瞳眸。
他会找到那个卑鄙的家伙,并用这把武器将祂和祂的星座一同砍碎!
不久前,他已经杀死了一位愚蠢且自大的星辰。
但,那只不过是一道开胃菜。
那颗象征着暮光的星辰,听好了
他亚托克斯,回来了!
“迷茫的旅人,你听说过索昂萨沙瀑的传说吗?”
在他行走过木屋之时,一道平缓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畔,让他下意识握住巨剑,朝那边望去。chat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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