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被接通,手机里就传出了席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吼声;“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干嘛?耽误我打牌!”
“你到底挺清闲的。”席鹤铭用另一只手捏了捏鼻梁,状似随意地问道:“上回你说有一个很好用的足浴桶是什么牌子来着?还有那个泡脚的药包是哪里买的?”
“足浴桶?”席老头笑的声音嘎嘎的:“你居然会问我这个问题?我想想上次我和你推荐那个足浴桶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席老头轻咳了一声,学着席鹤铭冷淡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足浴盆是上了年纪的人才用的东西,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席总,这才几个月啊,你怎么突然就上了年纪了?”
听着老爷子的嘲讽,席鹤铭觉得自己的胸口更憋闷了。照这样下去,他不是被老头子气死就是被姜婉婉怼死,这两个人简直是他的克星。
“你到底说不说?”席鹤铭用不带感情的语气冷声陈述道:“你不说我就挂了。”
“说说说!狗脾气也不知道随谁!”席老头抱怨了一句后倒也没卖关子:“坤北牌的,各大商场都有卖的,足浴包是我找人配的,独一份,你要是想要就回家拿。”
“知道了。”席鹤铭紧绷的神色终于放松了几分:“我让司机回去拿。”
一听说打发司机回来,席老头翻了个白眼:“你当自己是孤儿是不是?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亲爹?你和婉 婉结婚四个多月了,就结婚第二天回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我不叫你们回来,你就不知道主动回来吗?”
席鹤铭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上次回家时看到父亲两鬓上的白发,神情不由地软了下来:“好,周末我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