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行之笑了笑,“怎么都好,娘有个伴儿才是关键。”

“也是,”姚彦打了个哈欠,在曾行之怀里拱了拱,“时候不早了,咱们睡吧。”

自那天后,张叔时不时就往这边来,每次都是晚上过来,而且次次都不空手。

姚彦也学到了,每天都是大早上过去,不是送糕点,就是送旱烟啥的。

两家的关系越发近了,眼看着就是开春,姚母和姚奶奶也搬回新家住了,而曾念之早在初八那天就回到了镇上,现在已经出去跑镖了。

开春就得种庄稼,姚彦和曾行之去帮姚家种地,村里人瞧见后十分惊讶。

不过曾行之却淡然道,“我得学种地,以后好打理我那些良田,总不能一直请人种。”

而曾行之种地的姿势一看就不是个在行的,加上两家的关系确实近,所以村里人并没有怀疑,反而很酸。

就在下地的当天下午,张叔自己扛着锄头来到了姚家,直接在姚母身边开始干活儿,姚母红着脸让他走,张叔就当没听见。

这下曾行之干活儿的事儿直接被张叔和姚母的事儿给盖下去了。

“这姚彦他娘都那把年纪了,还想找啊?”

“怎么不能找了,人家守了二十年的寡,本本分分的,现在孩子大了,她咋就不能找了?”

“哎,你们知道不知道,原本姚彦他娘和张家那个差点就成了,是后来……”

村里好多人都记得当年那事儿,原本姚母和张叔就是被大家看好的一对儿,可是后来因为姚家招赘的事儿就吹了,现在二十年过去,两人又能凑到一块儿,对于那些看着他们长大的老人来说,是一种欣慰。

可张家人却不觉得。

几个兄弟都来找张叔。

“哥,你说老实话,”其中一个张家兄弟看着张叔,“姚家修房子,是不是你的出的银子?”

这话让大伙儿都静下来了。

张叔看了他一眼,接着从地上拿起刚才劈柴的斧头,一斧头就往对方脑袋上砍去!

“大哥!”

“大哥你干甚!”

张老四躲得快,却也吓得冷汗连连。

其余兄弟更是不敢相信张叔会动手。

张叔提着斧头,冷笑一声,看着他的兄弟们,“若她真要我的银子,那当年我就能把她娶进门了,而不是苦苦等着,一直等了二十多年,以后你们和你们媳妇在编排她一句,别怪我这个做大哥的不是人!”

这事儿自然传出去了。

姚彦逮到一个说姚母坏话的,当着多人的面儿开始吵,“我们家的事儿用得了你操心吗?你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男人,你怕是不知道你男人和隔壁村某人一起了吧!”

“你、你胡说!”

“我胡说?”姚彦双手叉腰,一副泼辣样儿,“我可不像你,嘴里喷粪,只会自欺欺人!”

“吵什么呢吵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