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的三人都很争气,没等多久就有了动作。副楼的人似乎也觉得自己等不到人,不打算继续蹲也不打算苟者收快递——他似乎想最后挣扎一下,保证他和队友的名次。那人爬墙出去到路边找车,殊不知有个红色的准星一直跟着他。

沈峣想,看来周正盯着的是一队人,他自己盯着的是个落单的。

周正的倍镜中,之前出来想找车的人在随机刷车点捡到了一辆敞篷的蹦蹦,他似乎不太满意,又顺着学校外围往下走,这回连沈峣都看到他了。

“现在?”沈峣食指压着鼠标左键。

“等一下。”周正把倍镜重新对准主楼的墙根,“我刚才看到一只脚,等他露头我先解决这个,中间那个……看谁手快吧。”

在目标露头的一瞬间,一发马格南正中他的脑袋。

“这人戴的好像还是个三级头。”周正吹了声口哨,“感谢刚才的空投送来的怪物大狙。”

“三级头在学校还是挺少见的……他运气真好。”沈峣随口感慨一句,干净利落地解决了独狼,然后两人的枪口同时对准了大路中间不知所措的小可怜。

从那人的位置看,他想尽快进学校只能翻墙。可惜攀爬的操作很费时间又容易失误,有这功夫他长出三个脑袋都不够一条马路外那俩牲口打的。

两人的子弹几乎同时出膛,最后人头还是算给了周正。

“算你输了。”周正眯着眼睛,笑得很愉悦,“说好了,先记一笔,赛后一起算总账的。”

沈峣没忍住,爆了句粗口:“谁特么和你说好了?!”

三条连续的爆头击杀公告一出,海岛各地似乎都响起了骂娘的声音,以及对两只牲口的抨击。

严溪越痛快地发表“大逆不道”的言论:“看看,三个,连着三个!我就知道肯定是谁家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可怜儿被他们欺骗了!”

在和周正组队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言论自由是如此的美妙。

“溪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苏萝没有他这么肆无忌惮,“比赛结束后,这些队内语音也是要发我们战队一份的,各种决策都是要被教练和队长拎出来鞭尸的。”

严溪越顿时好像一直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哑巴了。他没声半晌才颤颤巍巍地说:“监听队内语音的工作人员能听懂中文吗?劳驾,把我刚才那句话掐掉好不好?我可以卖身的亲!拜托了!”

苏萝继续泼他冷水:“除非你向队长学习,为了黑箱沈峣给工作人员打钱。不然就你这条件……恕我直言,工作人员应该更想看你被对着修理的热闹。”

严溪越眼前一黑,仿佛看到了自己命不久矣的未来。

沈峣对没有棚顶的蹦蹦也是极其嫌弃,他在学校外公路上的刷车点找了辆轿车停在学校西侧的围墙外,准备等会儿转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