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韩国赛区终于拖拖拉拉选出了他们的代表队, 当中果然有YH这支老牌战队, 而另一支出线战队XNU是近两年的新秀。

这段时间参加世邀赛的三支战队都忙于收集对手资料,三位经理拉了个群方便讨论出发时间, 顺便试图从别人那里套话, 可套着套着发现公开的信息三家收集到的都差不多、私密的动作不该说的那是打死也套不出来,于是哭笑不得地各收了神通, 停下夹枪带棒的唇枪舌剑。

大陆赛区的三支队伍协商后达成一致,准备提前一周过去适应环境顺带调时差。身在广东的QA战队动身先到浦东国际机场跟EG和Fly汇合, 随后三队乘同一班飞机前往欧洲。

周正没跟俱乐部的车走,而是请了半天假,不知道搞什么去了,反而是最后一个到机场的。

大家都是老对手了, 见面免不了互相损一顿以示问候, “这次势必取你狗命”和“提前买好烟花准备等你退役了放”就跟邻里大爷大妈们“吃了吗”、“结婚了吗”、“工资多少啊”的关怀三连成了一样性质的日常寒暄。

电竞总局派来的领队依然是PAI时带过他们的那位,几个月不见, 这位先生的头顶肉眼可见地浓密了不少。

周正一见领队就抛弃了一堆塑料兄弟, 老熟人似的打招呼, 顺便问他最近用了什么洗发水。

“不瞒您说,咱们经理天天掉头发, 我上次给她买的进口生姜洗发水都没什么用, 您这一头浓密的秀发用了什么保养方法啊?”

“不管有什么方法, 在周神您老人家面前都是没用的。毕竟您自带雁过拔毛出场特效。”领队忧伤地看着周正, 心说和你呆在一起, 还指望头发能安然无恙?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从上海到柏林没有直飞,需要转机。为了省……为了合理的经济预算,主办方给他们订的是夜间航班,将近十二点上飞机,凌晨从法兰克福机场转机飞到柏林的泰格尔机场。

“行李都是直达的,人还要转机,这什么道理啊?”周正无奈,“要不把我们塞行李箱算了。”

“你怎么不说寄国际快递呢。”陈美伊白了他一眼。

沈峣似笑非笑地说:“那估计谁收到这个‘大件’都会拒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