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的周正笑得差点儿压着自己“重伤”的胳膊,被陈美伊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头拎着耳朵端正坐姿。

“一枪爆头和两枪爆头都是爆头,分什么高低贵贱呢?”幸灾乐祸的周队长如是说。

别人的痛苦给他带来的快乐太多了,他甚至没想到拯救一下自己即将葬身于陈经理九阴白骨爪之下的耳朵。

EG没在钢铁厂搜到多少防具,连头盔都不够全员用的,只能等着快递员给送。沈峣在平台上埋伏,苏萝则端着一把UZI蹲在门口准备接客。严溪越和张子扬两个只有手枪的选手暂时缩回厂子里,继续搜索物资,励志每一个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还不打吗?”苏萝问。

“再等等。”沈峣依旧没开枪,避免打草惊蛇,“有个人戴了三级头,等他们走近些……起码离路边的房子远一点儿。别让他们有机会钻进去。”

这他妈都是物资和积分啊!

那四人分了两辆车——核电站的烟囱后面以及核电站西南角各有一个刷车点。核电站物资确实肥,至少沈峣从倍镜里就看到一个三级头和俩二级头,再看看自己这边,就一个头盔,还是一级头……惨啊!

能摸到个四倍镜消/音/器都是吃鸡之神特别眷顾了。

等那一队靠近一百米之内,沈峣终于开枪了,他直接打爆了轮胎,趁着四人下车找掩体的功夫先打死一个戴一级头的和一个二级头。

Mini14伤害虽低,但架不住人家小破枪射速快,遇到沈峣这种打人专打头的选手,基本上可以提前为对面奏一曲《凉凉》了。

最后只有一个带着三级头的队员平安存活,可怜巴巴地缩在报废的吉普车后面,是不是开镜探头骚扰。

沈峣头部防具差,对面一枪过来能不能活都不好说,于是他退回厂房,特意嘱咐苏萝,“别打他头。”

那人应该是队内的狙击手,最好的防具都在他身上堆着,如果可以,沈峣简直想让苏萝连对方的甲也别打。

如果打蛋能打死人就好了。沈峣暗暗可惜。

“打胎招雷劈啊。”严溪越有些不忍心,唏嘘着转开视角,舔完人家盒子离开的时候还蹦跶两下,欠揍的模样深得周正真传。

四个方盒子鼻子都要气歪了,如果他们有嘴巴,哪怕他们在坟墓里也要用腐朽的声音喊出——这群牲口根本不是人!

即便如此,周正还是有些不满意,“这届儿子不行啊,也不开个全屏语音嘲……咳,不开语音祝他们观战愉快、不感谢一下他们的快递,怎么能体现我们EG团结友爱、爱好和平的优良传统呢?他们妈妈也是,都不知道提醒一下。”

陈美伊抄起一个苹果,熟练地堵住周正的嘴,“行行好吧,少爷。给咱们留几个真正的兄弟战队吧……你想整个圈子里都是买烟花等你退役时大放特放的塑料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