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记得写什么?”江栖鹤瞪了一下眼。

白发少年敛下眸光,将视线落到江栖鹤待有鸿蒙戒的那只手上,然后一根一根手指嵌进他五指的缝隙里,将之扣住。

“江岸栖野鹤,平陆垂云深。”

陆云深缓慢地将这句诗念出口,尔后顿了顿,继续道,“我本来没有名字,遇到你后,你胡掐了一句诗,我就把它用作了我的名字。”

江栖鹤睫毛猛地一颤,下意识想缩手,却遭陆云深握得更紧。

这个人的手干燥温热,力道其实很温柔,但透着一股不由分说。

震撼涌上心头,但很快又生出几分酸涩,最后逐渐变得复杂,混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眼前的这个人,似乎真如他所说,一直望着他的背影,一直在身后追赶。

连名字都是从他随口说出的一句话中取的。

这样的人啊,叫他怎么不心生柔软呢?

江栖鹤望着陆云深发上的玉冠,心底生出一个疑问。

“你何时修的无情道?”几乎没怎么犹豫,江栖鹤问出口。

陆云深眼神一闪,没立刻回答。

“说。”江栖鹤声音一沉。

隔了好半晌,垂着头的陆云深才开口,“五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