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想也没想就冲过去叼住那玉,刚要折返,鹅卵石底下竟漫出水来。水流来势汹汹,且有冰封趋势,电光火石之间,江丛云横剑一斩,为流霜将前行的路劈开。
幼年澜虎咬着玉,后腿在冰面上借力一蹬,正正落入江丛云怀中。
“进来之前才叫你做事须得三思而行,你又忘了?”江丛云的声音有些冷,“还是你想被冻成块?”
流霜把玉放到江丛云掌心里,转身下地,来到走廊上,把脑袋往爪子里一埋,开始装死。
这是他的惯常忏悔方式,一般而言,江丛云都会原谅他。
而这一次,江丛云提着剑缓步走到他面前,跪坐于地,将剑一竖,再把那块玉按在流霜脑袋前。
这不是什么好玉,撞在木质地板上声音并不清脆,刺耳得很。
“你记得叫我离开,就不知道也为自己考虑考虑?”江丛云语气沉沉。
流霜就着装死的姿势,往后挪了一寸。
江丛云的剑在地上一点,凛然剑气漫开,引得澜虎身子底下那块木头不住震颤。
“喵……”流霜微微抬头,露出两只眼睛,瞅了江丛云一眼便移开视线。
“以后无论遇到何事,都以自己的安危为先。”江丛云不甚明显地眯了眯眼,提起剑往流霜额上拍了拍,“不得以身涉险。”
“嗷……”
流霜冲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