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再次摇头。
原剧情里没对“凛山之志”这个名字做解释,而洞府主人的名号也与这四个字无关,流霜觉得可能是作者瞎取的。
他没法向江丛云传达“凛山之志是个洞府”这一信息,凭着少年这般瞎猜,可能猜到天荒地老都猜不准。如是想着,幼年澜虎拍拍江丛云肩膀,伸爪指向甬道深处,示意继续前行。
江丛云面色平淡,右手在幼年澜虎毛发上一梳,顺着曲线滑向脖子,揪起后颈肉,把这一大坨放到地上。
“一般而言,为防止墓中随葬品被偷窃,设计墓穴的工匠会在暗处布置机关,你走的时候小心些。”江丛云开口,“尤其是地砖,指不定哪块就翻上来了。”
幼年澜虎瞪着眼调转脑袋,愤怒地拍江丛云脚背。江丛云面上闪过一丝笑容,语气却依旧清冷,“你再拍,约莫我们两人都会遭殃。”
流霜拿脑袋撞了他一下才罢休,不情不愿地转回去,嗖的一声跃起咬住一张照明符,轻盈迅捷地跑开。
甬道很长,流霜跑了半柱香时间都没到头,壁画还在延续,想来墓主人生前活得长久,能够记录的东西如此繁复。
江丛云远远地跟在后面,流霜只能看见那一团照明符的光芒,看不清人影。他用尾巴扫开石板上的灰,坐在墙根下等少年。
这一幅壁画比先前见的要清晰许多,墓主人的五官、表情刻画得生动。他垂眸抿唇,身着青色大氅,左手托塔,右手举着一根高过头顶的法杖。天空里黑龙足踏祥云,身后卧着只狮鹫,而他脚边,盘着一条蛇。
龙与狮鹫都是传说中的生物,流霜觉得这画有些浮夸。而似是感受到他心中所想,壁画中的人竟唇边多了丝轻蔑笑意。
流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后背发凉,蹿起来便往回跑。可墓道在他走过之后发生了变化,岔口静默无声地出现,内里漆黑一片,像是吞人的巨口。
幼年澜虎嗷呜一声冲向江丛云,在距离他还有丈许时骤然一跳,跟颗圆球似的弹到少年怀中。
“怎么了?”江丛云胸膛被冷不丁一撞,脚步后退了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