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沈锦旬在这里能给他很大的力量,看到沈锦旬倚着墙壁,朝自己抬了下下巴,指向监控室的方向,他悬起来的心就稳了下来。
他坐到了ragn的对面,淡淡道:“你想说多少就说多少,但不要觉得这能拿来和我谈条件,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
ragn摇了摇头,他的前途尽毁,不可能有任何余地,也没想过谈条件。
只是作为整场闹剧的旁观者,孤独地偏执地坚持了那么多年,很正常地会有倾诉欲。
有的东西憋了太久,酝酿在喉咙口迟迟没有说出来,到了尾声理应趁机说个痛快。自私地来说,是由此得到些许的自我释放。
他说:“你妈妈和沈习甫是朋友,沈习甫和白宜彻认识的那会儿,他常常带着你妈妈一起来研究所,等着白宜彻下班,再一起去看电影。”
他蹙了下眉头:“我忘了她叫什么名字。”
云枝说:“她就是这样和我爸认识的?”
“吸血鬼们会聚餐,她有次正好有空,跟着沈习甫一起去了。”ragn说,“遇到了你爸,你爸追求她,就是这么简单的故事。”
“你怎么会知道的?”云枝半信半疑。
“车祸之后,她认为抚养不好你,趁着你还没有意识,只是一团小东西,就想去做手术。我劝她留下你,不然你根本不会出生。”
ragn说:“你当人类和吸血鬼的混血儿有那么容易生出来?或早或晚,多半会自然流产的。是我一直在照顾她,每天对着她的体检报告单发愁,连着十个月,仔细地准备她的一日三餐,再说服沈习甫领养你。”
他没空照看孩子,也没沈习甫那么优渥的条件,私底下缜密地计划了很多,成功说服了处在悲痛中的沈习甫。